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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喊的廝殺聲從城門一直蔓延到城中,因為早有準備的關系,何儀佔了先手的優勢,進城後,便迅速把這一片的城牆給控制住,然後徐徐推進。
劉闢反應過來的時候,何儀的人馬已經大半殺入城中,月色下,火光中印襯著人群,雙方的人馬混戰在一處,本該是袍澤的關系,此刻廝殺起來,卻比仇人都狠辣,至少在面對官軍的時候,何儀的部下可沒有爆發出過這麼強悍的作風。
一具具屍體倒在血泊中,隨後被無數人踐踏而過,黃巾賊並無統一服飾,比較具有代表性的黃巾,也是顏色各異,土黃色、暗黃色都有,為了方便區分,何儀特地命自己的將士將黃巾綁在胳膊上用來區分自己人和敵人,劉闢這邊就沒這麼講究了,人們不可能睡覺都把黃巾綁在腦門兒上,不少人甚至自相殘殺,混亂不堪。
不過終究是自己的地盤兒,而且劉闢人多,在劉闢趕到戰場之後,迅速命人將黃巾綁上,漸漸穩住了局面。
雙方打了大半夜,在黃巾軍體力消耗差不多的情況下,終於漸漸停止了戰鬥,隊伍中有弓箭的都把弓箭對準了對方的陣營,遠處的廝殺聲還沒有停止,但雙方的中央,隨著何儀和劉闢兩大主帥出現,倒是暫時平靜下來,開始了對峙。
“何儀,我待你不薄,你我都是為大賢良師辦事,為何無故相攻?”劉闢看著黃巾力士簇擁下的何儀,恨得牙癢,何儀的優勢就是他身邊那些黃巾力士,一個個悍勇難當,數次撕破劉闢軍的口子,使得劉闢軍陷入了劣勢。
“嘿,待我不薄?”何儀森然一笑:“我乃汝南渠帥,爾等不但擁兵自重不聽號令,我部被官軍襲擊,爾等不思支援,反而坐看我軍被官軍追殺,如今更是仗著手握軍糧,暗中派人動搖我軍心,收買人心,意圖吞併與我!如今我大軍已然破城,你大勢已去,還不投降。”
“我投降你娘!”劉闢聞言,破口大罵:“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收買人心了,你沒本事,被官軍幾千人打的望風而逃,如今對付起自己人來卻是心狠手辣。”
“嘿,若非你們這幫人拖後腿,我如何會敗的如此慘?”何儀冷笑道:“今日,就先除了爾等這幫害群之馬,再與官軍決戰!”
“我去你孃的!”
劉闢聞言大怒,雙方再次大罵起來,有意思的是,經過大半夜的混戰,雙方體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此刻雖然罵的激烈,靠的也越來越近,但卻沒人先動手,日頭漸漸升起來,城中撲鼻的腥氣彌漫,到處都是屍體,兩幫人罵的越來越兇,卻最終沒有打起來,一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雙方前排的人還在對罵,後排的人卻已經散開,或是尋找糧食,或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聊天打屁,看起來十分滑稽。
劉闢已經罵的口幹舌燥,接過部下遞來的一碗水一仰脖子喝下去,扭頭低聲問道:“派人去通知龔帥了沒?”
“已經派去了,此刻已經快到上蔡了吧。”手下親信點了點頭,何儀破城的時候,劉闢發現不妙,雖然劉闢一直不想跟何儀動手鬧翻,但現在何儀都已經打進城裡來了,不戰也不行了,所以劉闢第一時間便派人前去通知龔都,讓龔都前來支援,一舉將何儀給滅掉。
上蔡距離葛陵大概有百裡的路程,以黃巾軍的行軍速度,加上準備時間,沒有三天是趕不到的,所以劉闢此刻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也只能跟何儀虛繼續打。
雙方並不是一直打,在最初的火併之後,城中無論是何儀的人馬還是劉闢的人馬都已經蔓延到整個城池,相互間除了不間斷的沖殺之外,更多的人,卻是在一間間的搜刮民房。
最倒黴的,還是這葛陵城裡的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疑似’的反抗中被殺死,多少婦女在這場莫名其妙的混戰中,被侮辱,從一開始單純的兩股勢力廝殺,到了後來,就漸漸變了味道,原本只有劉闢一家在的時候,還會守些底線,但此刻何儀的人馬殺入之後,就變得不同了。
上蔡,正準備擴充套件地盤的龔都還沒來得及出兵,就收到了葛陵劉闢與何儀混戰的訊息,並沒有想太多,集結好的兵馬直接調動起來前往葛陵救援,他跟劉闢是同一路人,表面上打著黃巾的旗號,實際上暗中卻是向汝陽袁家效忠,實際上算是袁家手中的一支力量,這也是兩人能從黃巾軍中迅速脫穎而出,並逐漸將何儀這個正牌渠帥給架空的原因,有袁家在背後支援,無論兵器還是糧草,都不是何儀能比的。
“主公,龔都出兵了!”上蔡與葛陵之間的一處山谷中,典韋不耐煩的驅趕著圍繞著自己亂轉的蒼蠅,丁力帶著一名斥候過來,對著葉昭道。
“終於動了。”葉昭笑道:“莫要著急,以黃巾軍的行軍速度,要來此處,少說也需三日。”
這已經是很樂觀了,實際上若無壓力的話,以黃巾軍散漫的軍紀,五天能趕到葛陵已經不錯了。
“立刻傳訊給方悅,讓他集結兵馬,先把上蔡給我拿下。”葉昭悠閑地靠在一棵樹幹上面,對著丁力道:“另外嚴密監視那龔都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