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主簿?”葉昭笑道:“見您一面,還真不容易。”
“卑職偶感風寒,是以未能為使君接風,還望使君見諒。”吳主簿躬身道。
“無妨。”葉昭擺了擺手笑道:“至於吳主簿所言,那李永若真是睢陽名士,如今有人出面毀其清譽,更該出來辯駁一番才是,本官也是為他名聲著想,若此時不來,豈非被人誤解?”
“不然。”吳功連忙道:“使君,若是每天都有刁民前來告狀,便要來對峙,那我等名士豈非每日都得往這公堂之上來跑?還如何為朝廷效力?”
“那吳主簿又是如何斷定此婦人乃誣告?”葉昭反問道。
“這等道理何須在下來說?李使君雖然卸任,但曾任富春長,造福一方,更年年出資,為我睢陽修橋鋪路,而此婦人何德何能,膽敢狀告名士?只此一罪,就該將此婦人下獄!”吳主簿冷冷的瞥了一眼劉氏,冷笑道:“使君初來睢陽,切不可因這刁婦有幾分姿色而被迷惑!”
“放肆!”葉昭身後,管亥猛地踏出一步,那金戈鐵馬中磨練出來的殺伐之氣爆發出來,頃刻間,便讓整個公堂彌漫在一片壓抑之中,首當其沖的吳功更是直接被嚇得臉色蒼白,雙股戰戰,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倒在堂前。
這一次,葉昭並未阻止,伸手端起桌案上的茶湯,輕抿了一口,淡然道:“吳主簿,我等身受朝廷俸祿,自當為朝廷效力,而非為一門一戶,此處是睢陽不錯,但卻更是大漢,在這公堂之上,大漢律法高於一切,這斷案,講究證據,你一無真憑實據,張口名士,閉口出身,卻沒有半點證據,至這大漢刑律於何處?”
葉昭放下茶盞,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此刻堂外已經聚攏了不少的百姓,朗聲道:“且不說李永是否是名士,他便真的是名士,我大漢律法中,也沒有任何一條說名士犯案可以免罪之說。”
“好!”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喝了一聲彩,緊跟著整個縣府周圍頓時不知有多少人跟著喝起彩來。
“那李永算什麼狗屁名士,這才回來兩天,就搶了三個女子。”
“這位使君說的不錯,公堂之上,講什麼出身?名士就不會犯法了?”
看著群青湧動的百姓,葉昭沒有理會還未回過氣來的吳功,扭頭看向王興道:“王縣尉,本官是否指揮不動爾等?”
“這……”王興苦笑著看向葉昭拱手道:“使君,非是卑職不願,只是那李永乃睢陽大戶,莊中光是家丁便有兩三百人,這次還帶回來不少人,只憑縣中的這些縣衛怕是擒他不住。”
“哈~難不成,他還敢公然反抗縣衛不成?”葉昭聞言冷笑道。
“這……”王興苦笑著低下頭,這還真不好說,尋常豪強也就罷了,這李永可是做過官的,手底下那群人橫的很。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親自走一趟。”葉昭厲喝道:“管亥,備馬,召集睢陽所有縣衛,本官倒要看看,這名士風範!”
“主公,何須您親自動手?卑職願率二十親衛,不出半個時辰,必將那李永擒來!”
“無妨,這一次,本官要親自去!”葉昭搖頭道。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