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現在葉昭在這馬城混的風生水起,但他的名聲也只限於這幽州一帶,中原誰人知他?
要走還得一段時間,葉昭趁著接下來的幾天裡,開始處理一些尾巴,自己這兩年來培養出來的工匠人才盡數送回河內,這些可是他日後崛起的根本,兩年來,研究出來不少好東西,如今時機未到,還不好拿出來,但這些人卻絕不能放走,拖家帶口一併打包送到河內,作為葉家的附庸,由良叔負責管理,等他謀劃好日後的根基之地後,這些人會全部送過去。
除此之外,就是財物了,這兩年來,藉著免稅的便利,除了大量發展馬城之外,葉昭自己的私囊可鼓了不少,這些算是他葉家的私産,而且還是合法所得,除了一部分拿出來維護人脈之外,剩下的只要允許,他隨時可以靠這些家財拉起一支部隊來。
“主公,那女人醒了!”三天後,葉昭正在處理公務,管亥大步走進來,躬身道。
“走,去看看。”葉昭聞言站起身來,跟著管亥一起來到安置那女人的小院兒。
“見過縣令。”來到小院,一名醫者剛剛從房間內走出來,看到葉昭,連忙上前參拜。
“先生不必多禮。”葉昭伸手虛扶,看向醫者道:“這姑娘好了?”
“昏迷了三天三夜,命算是保住了。”醫者搖頭嘆道:“老夫行醫一生,這般狠厲之人,莫說一女子,便是男兒也是少見,聽軍司馬所言,此女在來馬城之前,經歷過苦戰,身體已經受了重創,之後,卻還能跟著縣令跋涉數十裡來到馬城,若非救治及時,怕是此刻已經魂歸幽冥矣!”
“這麼重?”葉昭詫異道,之前見這女子雖然傷勢嚇人,但一路跟著他們回到馬城,料來無大礙,誰知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才讓葉昭感覺有些不妥。
“怕是比大人想象的更重,此女身上舊患頗多,新舊傷口加起來不下三百計,其中有十餘處更是足矣致命,這些都還只是舊患,更可怖的,是此女的心性。”醫者眼中閃過一抹驚嘆之色。
“怎麼說?”葉昭笑問道。
“大人可否知道她臉上那道疤痕?”醫者詢問道。
“知道。”葉昭點點頭,怎麼可能忘掉,本來清秀的臉龐,就因為那一道疤痕,將美感徹底破壞。
“此疤痕由左額至骸下,刀痕雖然翻卷,絕非快刃所致,若老夫沒有看錯,那刀痕分明是此女自瘡!”醫者沉聲道。
“自瘡!?”饒是葉昭的心性,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很清楚,容貌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還算長得不錯的女人來說,由多麼重要,自毀容顏,真不知道這女人究竟經受了什麼?
“不錯,自瘡。”醫者嘆息道:“此女心性之狠訣、果斷,實乃老夫生平僅見,大人最好莫要將其留在身邊,否則……”
醫者沒有說下去,這麼狠的個女人,就是聽著,都感覺心裡發怵,留這麼個女人在身邊,絕非什麼好事。
“知道了,有老先生。”葉昭默默地點點頭,扭頭看向跟在身旁的護衛道:“去賬房,多給先生支一千錢。”
“喏!”護衛答應一聲,朝著醫者一拱手道:“先生,請。”
“多謝大人。”醫者連忙道謝,別看葉昭平日裡如同吸血鬼一般瘋狂的吸納著塞外的元氣,但對於自己人,尤其是在各行各業有突出成就的人,可是相當豪爽,否則馬城也吸引不來如此多的名匠名醫。
難怪如此熟悉!
待醫者離開後,葉昭進入房間,看著床榻上睜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心中感嘆,在前世,能夠在那樣黑暗的年代裡活出個人樣的女人,都有著類似的心性,但眼前的女子,卻比她們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