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神能派遣我們前來,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要他親自過來道歉,不可能的。我沒辦法做到。”納特說道:“希望你們能換個條件,我的同伴還在等我答複呢。”
“換個條件?哼,現在還真找不到能讓我們平息怒火更好的辦法了。”賽迪不屑一顧。
“我知道,你們恨騎士團,恨曾經軍神如此對待你們。但是我請求你們,不要因為憤怒忽略了自己的責任。既然大家都是帝國計程車兵,就該為我們的國家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希望你們能考慮考慮。”納特如實的回答:“實在不行,我向你們道歉。”說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算個什麼東西!”人群中有人喊道:“一個小小計程車兵能代表騎士團?”
“算了。”賽迪說道:“那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立馬滾蛋,或者讓赫迪過來見我們。第二,看見遠處的那個角鬥場了麼。過去和我們的龍決鬥,贏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怎麼樣,你敢嗎?”
納特一眼望去,角鬥場的中央果然有一條暗黃色的巨龍。它縮著身子,眼睛直瞪著納特。巨型的利爪深深地插進地裡,似乎在掩藏自己的怒火。
納特打了個寒顫,自己和它決鬥?這不是送死的節奏嘛!
“怎麼樣?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賽迪說道。
納特吞了口吐沫,他的內心掙紮起來。
3)
克利迪亞冰雪高原
阿斯凱德站在潔白無瑕的土地上,寒冽的冷風將他烏黑的頭發吹得四起。他毫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一切,遍地都是戰爭留下的痕跡,鮮血、屍體。
桑托斯恭敬地站在一旁:“主人,克利迪亞已經被我們攻陷,我們僅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沒有遇到什麼大規模的抵抗。墳場已經被我們控制,我們的兵源將會源源不斷。接下來,您作何打算?”
“桑托斯,你看。”阿斯凱德用手試著去抓空中飄灑的雪花:“這麼美麗的東西,卻怎麼也抓不住。就算你一時摸到了它,它在你掌中停留也不過片刻時間。”
“屬下不明白主人的意思。”桑托斯低著頭說道。
“美麗的事物總不會太長久,想要永遠的留住,那更不可能。這是我這麼多年來得到的結論。自從神殿被摧毀後,讓我明白了,再強大的事物也終會有消亡的那一天。也許有一天我也會消失,但是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我還是要把這個世界踏在腳下一次!再感受一次神的風采,這便是我接下來奮鬥的意義。不管結局如何,這場戰爭,便會是我阿斯凱德證明自己的最終手段。”阿斯凱德攤開了手,雪花早已不見。
桑托斯半跪在地上:“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協助您完成心願。”
“我總是不止一次的在想,帝神瞧不起我,我忍了。那些諸神同僚們無視我,我也忍了。直到現在,就連查傑曼,一個利慾薰心、卑賤的人類,也敢和我談條件?當年若不是我幫助九大聯盟,神殿也不可能輕易瓦解,現在倒是過河拆橋了?我要讓這個世界知道,神仍然存在。只要他振臂一揮,世界仍將會戰慄。”阿斯凱德輕描淡寫的說著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這麼說,您接下來是要進攻西方的西凱爾帝國了?”桑托斯問道:“東方的埃爾瑪斯怎麼辦?”
“西凱爾這根硬釘子,不拔了它我心裡始終沒底。我不止一次在西凱爾那兒栽過跟頭,當然先進攻西凱爾。這麼多年來,因為內亂。法師和騎士、步兵的鬥爭愈演愈烈,獸人的暴動都預示著這是我們絕佳的好機會,西凱爾不會太長久了。”阿斯凱德制定了下一步的計劃:“我們輕易的拿下了克利迪亞,東方的埃爾瑪斯,就留到最後吧。接下來,進軍西凱爾。”
“是。”桑托斯點點頭:“但是,西凱爾的騎兵,速度太快。我們的亡靈,更不上他們的移動速度。再加上西凱爾堅固的城牆,我們......”
“去墳場的埋骨之地,派遣戰爭巨獸吧。”阿斯凱德說道:“這些年我要是沒有什麼準備,早就被查傑曼那個家夥牽著鼻子走了。”
“好,屬下這就辦。”桑托斯準備轉身。
“桑托斯。”阿斯凱德叫住了他。
“還有什麼事嗎,主人?”
“如果有一天,我失敗了。你會背棄我嗎?”阿斯凱德望著他,雪花緩緩地飄落在他的肩上:“我是說,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說出來,我不會怪你。”
“您釋放了我,我會跟著您的。”桑托斯如實回答道。
“你的誓言且放到一邊,我想聽你內心真正的想法。”阿斯凱德抬起頭,語氣中帶有一絲苦澀的味道:“我想試著去相信一個人,你明白嗎?”
“屬下知道。”桑托斯笑了:“那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無論何時,請您記住,陪您走到最後的,一定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