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拾完之後,她把籠子開啟。
“你要放我走?”卡卡問道。
“想的美,行軍不方便帶籠子。”琳一把拎起卡卡,把他放在馬上,然後自己起了上去。
“你這小鬼頭。你以為我不知道,好幾次你都變著花樣想逃走。現在你和我騎一匹馬,我看你怎麼逃。”琳把卡卡綁好,試試牢不牢固。
“我說了不要叫我小鬼,搞得你好像比我大一樣。”卡卡反駁道。
“閉嘴,我叫是我自己的事。再囉嗦我就割了你的舌頭。”琳嚇唬他。
“那,那你別綁著我啊,我這樣橫在馬上很累的。”卡卡撇了撇嘴:“萬一你騎馬的時候我不小心摔下來,那不是很疼?”
“你摔下來管我什麼事?”琳的口氣還是很冷。
“我不是你的俘虜嗎,我的安危你得管啊。放心,我不會逃跑的。你就把我放在你背後,你騎你的馬。”
琳猶豫了一下。“好。”她跳下馬,給卡卡松綁。但是,她把卡卡推到馬背前。自己坐在馬的後面。兩個人起著一匹馬,琳的手牽著馬的韁繩。兩只胳膊把卡卡圍了起來,那個樣子看上去讓人忍不住猜想馬上的兩人到底是什麼關系。
“我不相信你,所以必須這樣。”琳說道:“如果我坐在前面,你在我後面一定會逃跑。”
“那這樣也行。”卡卡開心地點點頭。
回去的路還是很長的,這一路上。納特和他的新長官一路聊著,有很多人都注視著馬上的那兩個人。被那麼多人注視著,卡卡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琳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許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
2)
卡卡的心跳的很快,撲通撲通的,他的臉紅到脖子了。琳身上有股香味充斥著他,擾亂了他的心智。他之前的確想過要逃跑,但是現在自己反倒沉醉在其中了。
不過這個叫琳的女孩,真的很冷。一路上她根本就沒怎麼說過話,她身上的那種氣質,是埃文爾的女生們都不具備的那種,驕傲而又冷漠。
倒是之前那個金發騎士,人很隨和。如果他是埃文爾的一員。這個朋友,卡卡是交定了。
走了兩天的路程,琳才終於又開口了。
“到了,下馬。”沒有其他的話,簡單粗暴。
“這是,什麼地方?”卡卡抬起頭看著在他面前的灰色要塞,這座巨大的碉堡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亞於埃文爾的雄偉,威嚴而又莊重。
“騎士的大本營,巴恩洛特要塞。小子,進去吧。”後面的一個騎士推了他一下,把他推了進去。卡卡走進了要塞,他本身對建築就比較感興趣。‘烘焙之屋’的裝飾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開始忍不住評價起來。
“你們這個,色調太冷。和埃文爾比起來差遠了。”卡卡開始對要塞裡的一切指指點點:“要是我的話,我會染成橙色。你看看,這是什麼嘛。”
琳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你給我閉嘴,在這裡不要亂說話。”
“好的。”卡卡乖乖地住了嘴。
一路上卡卡看到的只有馬槽和兵器架,這裡真的是讓人感覺很無趣。一直以來自己都在抱怨埃文爾的日子是有多麼的無聊,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懷念起埃文爾的日子了。
巴恩洛特的顏色,除了灰色還是灰色。建築也不是哥特式的樣子,除了中間的那座最大的建築,周邊的房屋都是平頂。
卡卡被琳押著走進了中間那所最大的建築,一走進去卡卡就不習慣,裡面實在是有些黑啊。真搞不懂這些騎士為什麼比較喜歡黑暗的地方,就不能多點些燈嗎?
走進大廳,卡卡被按在地上跪下。他好奇的四處張望,這才看見和他一起的那些法師全被押了上來。琳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我說,不許隨便張望。”
“知道了,知道了。”卡卡吃痛的說道,但是還是抬頭向上看去。
只是看了一眼,卡卡就差點叫了起來,前面坐著一個老頭。一個老頭其實沒那麼可怕,可怕的是他只有半張臉,另外的半張臉幾乎已經全毀了。看起來應該是被火燒的,失去的右眼處鑲嵌著一塊血紅的寶石。
“就抓了這些?”赫迪說話了,他的聲音真的很嘶啞。就像一個瀕死的烏鴉發出的叫聲一樣,因為燒傷一直延續到他的脖子,聲帶受到了損傷。
“跑了兩個,但是這些已經夠了。”琳報告道:“這次的行動,初期效果很好。但是前天的一場雨,我們的火油用光了。這次回來是為了取火油,順帶把這些搗亂的家夥押到這裡。”
“我們沒有搗亂,你們怎麼能隨便抓人?”一名法師學長說道:“我要向帝都稟告,你們騎士隨便抓人。”
“對啊。”其他的俘虜都叫了起來,他們並沒有行動。準確的來說是還沒行動就被抓了。卡卡的小腦袋迅速轉了起來,他在想接下來要怎麼樣才能脫身呢?光憑幾句話,騎士們是不可能相信的。
“不是來搗亂的,哼。”琳冷笑道:“難道你們是順帶路過的?”
法師們連忙點頭:“對啊,對啊。我們就是順帶路過的,放了我們吧。”
“放了你們?”赫迪笑了起來,但是他的那股笑容卻讓卡卡和他的同伴們不寒而慄:“只要你們是法師,我就不會放人。不管你們有沒有前來妨礙‘地毯行動’的開展,我都會抓你們。我倒想看看,瑪康爾這次會不會無動於衷,我在這裡等著他。”
“你什麼邏輯啊,就因為我們是法師?”卡卡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