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裡面做飯呢。現在和我們處的不錯啊。她的手藝真是好,我們越來越喜歡她;了。”雷哲爾反手指了指營地的廚房:“自己過去吧。”
納特沒有再和雷哲爾多說什麼,他一頭紮進了廚房,看見羅莎正在炒菜。
“你來了?”看見納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驚喜。
“嗯,羅莎。”納特知道告訴羅莎會傷害到她,但是他覺得瞞著羅莎始終是不對的。羅莎有權知道地毯行動的含義。那畢竟是她的族人,即使她長得再像人類。即使她的族人再怎麼殘酷地對待她,都改變不了她是獸人的事實。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騎士團最近有關的行動。”納特把地毯行動說給了羅莎聽。
羅莎就這麼默默地聽著,一邊炒著菜。但是納特看出來了,她嬌小的身軀不時地在發抖,菜也炒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啜泣起來,納特從她身後將她整個抱住:“對不起,我盡力了。我試圖說服他們不這樣做。但是……”
“我知道,我知道。”她擦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不怪你。真,真的。誰叫我是獸人呢,誰叫獸人都該死呢?”
“羅莎。”納特看見她這樣,忽然好想保護著懷中的女孩。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安慰她。他只能這樣,然後咬著牙繼續服從上級的命令。
“我沒事。”羅莎掙脫了他的懷抱,吸了吸鼻子:“抱歉我失態了。”
“羅莎。”納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她的聲音很微弱。
納特只好退出去,他該怎麼辦?
沒辦法,也許真的和琳說的一樣,如果不知道,如果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了吧,因為你不可能顧及到所有人的感受。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充滿矛盾的。就像有時候你想要去保護一個人,但是事情的結果往往就是你非但沒有保護的了她,還更加程度的傷害了她。
“為什麼要告訴她呢?”雷哲爾在他旁邊問道:“你明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她的。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剛才在外面聽到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只是,不想對她有所隱瞞,我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好不好。”納特說道。
“先傷害她,然後又來安慰她。”雷哲爾苦笑著搖搖頭:“媽的,你還真是個偽君子。”
納特有些惱怒,他現在心裡有股無名火往上冒。其實自己心裡清楚,並不是雷哲爾的那句話惹惱了他。至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你閉嘴。”他站了起來,沒好氣的對雷哲爾說道,然後拍了拍身上的土走遠了。
雷哲爾望著納特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廚房。裡面還是傳來羅莎微弱的啜泣聲。
“唉…….”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巴恩洛特要塞後山
已經到了晚上,納特如約來到了後山。看見赫迪獨自站在山頭,遙望著夜空中的明月。他直步走了上去,在赫迪的身後停下了。
“來了?”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嗯。”納特沒有多說什麼,他看不懂面前的這個人。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如此的痛恨一個部族。
“我聽說你讓一個獸人留在軍營裡,還是之前騎士團要處決的那位?”赫迪一針見血。
糟了,納特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是赫迪是怎麼知道的?
“她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留在這裡。”納特只好如實說道。既然赫迪已經知道了羅莎的存在,那麼任何謊言在他面前都是無濟於事。
“你不要傷害她。”納特握緊了拳頭:“今天的這件事已經對她夠打擊的了。”
“你應該知道我的原則,士兵。”赫迪冷冰冰地說道:“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懇求您。”納特咬著牙半跪在地上:“不要傷害她。”
雖然自己真的不想向面前的這個人低頭,但是為了羅莎卻不得不這麼做。
“哦,你居然會為了一個獸人求我?”赫迪半蹲在地上,看著納特說道:“你真的和瑪康爾那個家夥很像,連做法都一樣。為了自己的信念不惜當面頂撞我,現在又為了一個異族的人下跪求我。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我,我只是希望雙方能夠和平下來,雖然這幾乎不可能。”納特說道:“我只是想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保護我身邊的每一個人。我懇求您不要去傷害她。
“你覺得你自己能力很大嗎?”赫迪從腰間抽出長劍,站了起來:“那就證明自己,證明你有這個能力去保護自己身邊的人。來,拔出你的劍,打倒我。如果你可以擊敗我,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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