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一向是很有禮貌的人,卻沒有多看王東一眼,走到宋以雲面前。
沈家大少金口一開,短短的兩個字:
——“借過。”
兩個音節十分的輕,卻讓人覺得有陣陣涼意。
他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被調戲了,真的在對一個擋道的陌生人說話。
說完,他也沒管宋以雲不肯讓路,側身走開,朝酒店門口走去。
眾人有些愣愣的,還沒從宋以雲的大放厥詞中走出來,又在深究沈臨這“借過”兩個字中暗藏了什麼玄機。
是要報復宋以雲、還是要狠狠報復宋以雲呢?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宋以雲已經追出去了。
“唉,親愛的,你別走那麼快啊!”
才見了短短几分鐘,說要包養人家也就算了,連“親愛的”都叫上了。
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這人身旁有人開始附和:“就是,也不知道害臊,”
“仗著有點姿色當然就看不清自己是誰了。”
這樣的聲音比較小,幾乎是背地著不敢讓宋以雲聽到的。
像那種躲在陰暗處發散著濁氣的臭老鼠一樣讓人生厭。
也不知道宋以雲什麼聽力,她回過頭,更加不要臉地拋了個媚眼,笑嘻嘻道:
“我當然要臉了,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小姑娘,學著點。”
那個帶頭的蠢女人莫約二十出頭,至少十厘米的恨天高也並不顯高,臉上的粉撲得有些多,慘白慘白反而有些顯老,穿著粉嫩嫩的吊帶裙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至少宋以雲的審美來說是這樣的。
她手中緊了緊,銳利的指甲尖夾雜著惱火,似乎要把皮包撕爛。
“宋以雲,你也太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