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個子挺高，在來來往往的人中屹立不動。
一個服務生走到沈臨身邊，端著酒盤子試探這位客人是否需要飲品。
沈臨隨手端了一杯香檳，禮貌道：“謝謝。”
他的聲音讓人聽了覺得涼涼的，就像這個人本身一樣淡漠。
宋以雲正要走過去，王東又湊上來了。
他像是完全忘了剛剛的窘迫，“聽說宋小姐剛留學回來。”
宋以雲有些不耐，她雙手環胸，嘲諷道：
“王總老糊塗了嗎？我要是早早回來了，你還在不在這裡，我可不知道。”
“你！……”
王東一直知道宋以雲不客氣，但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囂張。
他又掛上了笑臉，“宋小姐年輕有為啊，一回國就爬上這麼高的位子，又長得一副讓女人妒忌的模樣。”
宋以雲笑了笑，話裡還是那麼囂張：“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長得比這裡所有的女人都好看。”
王東強調了宋以雲的相貌，這話裡的意思可太多了。
年紀輕輕的漂亮女人，一回國就是空降的ceo，就算能力出眾，也難免會惹人非議。
更何況——
“今天怎麼不見慕董？他不是最欣賞宋小姐的嗎，這會兒為什麼沒有陪在宋小姐身邊？”
自從慕虞唐回國之後，幾乎跟宋以雲同進同出，以前不知道宋以雲長得好，什麼慕董品味獨特云云的，這樣的謠言並不多。
但是今晚過後，恐怕就會有人亂嚼舌根了。
“豐順那麼大，當然比興城娛樂的事多了，董事長他啊……”
宋以雲一跟手指搖了搖，笑容得體。
“比你忙。”
比起毒舌，十個王東都比不上宋以雲，王東要面子，而宋以雲從來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看到王東虛偽的笑幾乎要掛不住了，宋以雲幾乎是嗤之以鼻的。
一箇中年大叔人老珠黃了，還學人家小姑娘逞這種口舌之快。
“怎麼會，誰不知道慕董就是個甩手掌櫃，有這麼個厲害的ceo，哪裡還需要日夜操勞？話說宋小姐和慕董的關係不一般吶，宋小姐這麼漂亮，慕董難道就不心動？”
“王總，男歡女愛人之常情，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好像就是什麼齷齪事了？”
王東笑的有些陰冷：“哦？原來傳言是真的？”
二人之間的爭執很難不引人注目，更多的是宋以雲一直都是焦點。
“這個宋以雲，果然是勾搭上了慕董。”
“我就說嘛，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擔得起豐順的頂樑柱？”
“嘖嘖嘖，這年頭，為了上位，這種女人什麼都做得出來。”
……
沈臨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只覺得有個聲音非常耳熟，隔著有點遠，他看不太清。
宋以雲慢悠悠道：“什麼真的假的，王總怕是誤會了，雖然我從很久之前，就有一個夢中情人，但是不是董事長，畢竟是給我工資的人，我哪裡招惹的起？”
宋以雲可不止一次對慕虞唐以下犯上了，這時候說招惹不起自然沒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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