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青忍不住問道“怎麼個不一樣法?”
凡生道“我也沒上過戰場，沒親眼見過，不過，聽師叔祖說過，戰場上計程車兵打仗都是有陣法的，成群結陣計程車兵衝過來，咱們這些江湖中人連說打了，就直接亂到套了，武功高也沒辦法和士兵打。”
李慕青想想也覺有些道理，這江湖中人雖然武藝高強，但不會排兵佈陣，也沒法相護配合，若是自相驚亂，那確實是極不利的。
凡生道“這還是遇到步兵，若是遇到騎兵，那可能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李慕青覺得這軍中士兵不如江湖武人武功高強，應該不至於此，可是已經有這麼多人說了，李慕青只得寧可信其有。既然這一趟如此危險，那，自己還得做好準備才好。
李慕青向竊無失道“小賊，這趟，你就不用去了吧?”
竊無失輕功高明，盜玉無雙，武功卻是不高。聽好多人都這麼說，心裡早已發毛，李慕青這麼說，正合他意，道“我本是想去的，但想想，我的武功不高，去了還要大哥你照顧，拖大哥你的後腿，想想你還是不要去了。”
李慕青又向成雨瑤道“雨瑤，這次北上，很是兇險，你也別去了吧?”
成雨瑤自與李慕青相識之後，只有爺爺遇害的時候，和李慕青短暫的分離過，其他時間都是和李慕青在一起的，哪裡捨得，此刻又喝了酒，高舉的手道“我不要，我不想和你分開，要和你一起上戰場，咱們並肩殺敵。”
李慕青道“雨瑤，我也不想和你分開，可是這次不一樣，戰場太危險了。”
成雨瑤喝了幾大口酒，酒勁上來了，站起來大聲道“誰說女子不能上戰場的?花木蘭不是女子?樊梨花不是女子?梁紅玉不是女子?也不見得輸給你們鬚眉男兒，我偏要證明給你們看，你們男人能做的事，我們女子也能做。”
“說的好，姑娘。”成雨瑤說的很大聲，旁邊遠處有人聽到，隨口讚了一句。
成雨瑤得人稱讚，更是得意，向李慕青嘻嘻笑道“怎麼樣?慕青哥哥，人家都讚我說的有理。”
李慕青回頭狠狠地瞪了眼說話之人，再看成雨瑤，俏臉通紅，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微晃，竟有了三分酒意，想是喝酒喝的太急的緣故。又將成雨瑤拉下來坐好，道“雨瑤，你喝多了?”
成雨瑤嘻嘻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就喝了這幾口就喝多了?我沒喝多。”
李慕青見成雨瑤酒意上來，頗有嬌憨之態，柔情頓起，喃喃地道“沒有才怪呢。”將成雨瑤拉到自己身邊坐好。又轉向一旁的劉長水、聶若蘭，道“聶姑娘、劉兄你們兩個也不要去了吧?”
劉長水道“李少俠，我是男人，可不是姑娘，現在是家國危難之時，大家都趕往戰場，我劉某人又豈有退縮之理?你這麼說，豈不是小瞧了我。”
聶若蘭也多喝了幾口酒，與成雨瑤一樣，不勝酒力，站起來晃著腦袋，也道“對，沒錯，殺敵衛國，凡是漢家兒女，人人有責，我也要去。”
劉長水自己要上戰場，卻也不想師妹冒險，將師妹拉下來坐好，道“師妹，戰場上太兇險，你就不要去了，你回家吧。”
聶若蘭其實並不想上戰場，打仗都是男人的事，但她一樣心屬李慕青，不想與李慕青分開。以前，因為女兒家的矜持，她都將心事放在心裡，這次喝了不少酒，膽子也大了不少，也不願輸給成雨瑤，搖頭道“我才不要，我也要上戰場，殺韃子。”
李慕青微皺眉頭，道“聶姑娘也喝多了?”
聶若蘭道“我沒有喝多，就喝了幾口。”
火光照映下，聶若蘭的俏臉通紅，像熟透的蘋果，與身邊的成雨瑤一般模樣。李慕青暗道，這倆姑娘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不對勁。不過，若論喝過酒的樣子，聶若蘭還是不如成雨瑤好看。
李慕青心想，怎麼也得將這兩人勸回去才是，道“戰場的事太過兇險，姑娘家的還是不要去的好，而且戰場上都是男人，女兒家的，也諸多不便，若是死了傷了，還是好的。”
李慕青這麼一說，其他人盡皆色變，怎麼死了傷了還是好的?那怎樣才算是不好的?幾人聽李慕青話裡有話，一齊看向李慕青，等著他說下去。
李慕青又道“若是死了，雖說是失了性命，但也一了百了。可若是被活捉了，你們都知道，蒙古兵殘暴，燒殺搶掠，奸子，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蒙古人的殘暴，長輩們一輩一輩傳下來，中原漢人，哪有不知道的，李慕青說的倒也不是虛言。李慕青這麼一說，聶若蘭和成雨瑤的臉更是紅上加紅，一個姑娘家的，名節最重，若真到了那一步，真不如死了好。
凡生也道“是啊，蒙古人兇殘的很，我們都是男子，到了戰場上，最多是個死，你們兩位姑娘就不一樣了，所以，兩位姑娘還是聽前輩的，不要去的好。”
聶若蘭本就不想去，執意要去，一是想和李慕青多相處幾日，再是跟成雨瑤賭一口氣。此刻聽李慕青、凡生這麼一說，終於有了怯意。可聶若蘭也是倔強的很，成雨瑤還沒說不去呢，她也不願先說。
哪知成雨瑤雖然害怕，卻仍咬著牙道“我不管，我就要去”拉著李慕青的手，嘻嘻笑道“再說了，不是還有慕青哥哥在嗎?慕青哥哥，你保護我的，對嗎?”
李慕青道“就算性命不要，我也會保護你，只怕到是敵兵勢大，我也保護不了你。”
成雨瑤又道“慕青哥哥你武功絕頂，怎麼可能保護不了我，再說了，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那個時候，你也死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勁?我就自殺，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李慕青見成雨瑤如此倔強，心中感動，也不願與成雨瑤分開，握著成雨瑤的手道“好，我一定保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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