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寒光的刀刃,一下皮開肉綻,兩下骨肉四濺,三下就能丟到一邊給毒蛇下飯了。
這一百米的距離就像是人間和地獄的區別,開啟門就是人間,走過去就是地獄。
只不過王炎就像是無知無覺一般邁步踏上了吊橋,似乎無視了這可怕的地獄。或者換句話說,自從小月死的那一刻起,他無時無刻不活在地獄之中。
“刺啦……”
鋒利的刀刃剛一接觸便把他的鞋子割爛,刀刃透過鞋底把腳板劃開,猩紅的鮮血頓時噴湧出來將周圍一片全都染成紅色。
“嘶嘶……”
纏繞在吊橋邊上的毒蛇不甘寂寞,在王炎達到攻擊範圍之後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尖銳的獠牙撕開脆弱的面板,將足以致命的毒液注射進去,更有甚者直接整個身體都撲過來瘋狂的撕咬著。
剛走出去不過十來米,可雙腳卻已經爛的森白的骨骼都露了出來。雙腿上面黑一塊紫一塊,可怕的毒液迅速的向上蔓延。
可王炎卻依舊像是無知無覺一般,繼續不緊不慢的前進。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已經足以讓人死上幾回的劇毒,就像是並不存在一般,絲毫不能影響他前進的腳步。
踏上吊橋之後已經走出了二十米,此時王炎的雙腳已經血肉模糊,一塊一塊的皮肉在上面掛著。堅硬的骨骼和刀刃摩擦出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聲,肉眼可見偶爾會有一絲細微的白色粉末散落在猩紅的血肉之中。
雙腳之上,大片大片的青黑斑塊已經蔓延到了大腿根部。而在膝蓋以下,那些毒素比較集中的地方明顯已經開始潰爛了。
然而身體上的傷害似乎並不能阻止王炎的腳步,甚至連減緩都做不到。
任由血肉被割爛,任由皮骨被毒素侵蝕,王炎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堅定不移的向著對面前進。
距離已經走出了三十米,王炎雙腳上面的血肉已經全部被割爛,森白的骨骼被猩紅之色的皮膜包裹,顯得異常猙獰可怖。
再往上,那些毒素已經越過腰胯蔓延到了肚臍位置,兩條大腿就像被煮爛的豬肘子一樣鬆鬆垮垮的掛在上面,好像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沒有理會身上的異樣,王炎面色漠然,神情卻異常堅定。
百米長的吊橋走出了差不多一半,而王炎此時的樣子卻已經慘烈到了極致。
雙腳上的血肉已經被刀刃割的一幹二淨,森白的腳骨也支離破碎,而那劇毒所造成的青黑斑塊則是抵達了胸口,馬上就要侵蝕進入心髒了。
前有刀山,後有毒蛇,下面則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王炎似乎已經到了山窮水盡、進退維谷的地步,然而讓他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的遲疑和恐懼,依舊滿是漠然、滿是堅定。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短短五十米的距離卻像是天塹一般。
小腿破碎,那就用大腿前進,大腿沒了那就用雙手支撐。可怕的毒素向上侵蝕,就連淡然的臉頰都已經漆黑一片。
王炎依舊沒有半點退縮之意,任然堅定不移的往對面前進,甚至連半點的慌張都沒有出現。
彷彿身上的痛苦無知無覺,好像刀刃、毒蛇和懸崖只是幻覺,因為沒有了雙腿王炎的速度已經按到了極致,可卻仍舊靠著手臂在緩緩挪動。
距離吊橋對面的涼亭只剩下二十米了,可王炎的雙手也已經完全消失,甚至連手臂都被完全割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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