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腦子很亂,身上還有在夜裡沾染上的菸酒味。
男人決定在睡前先清洗一下自己。當他像往常站在鏡前,把身上的衣服準備換下來時,無意間的一瞥,讓他注意到了鏡子中的自己——不,確切的說是鏡子中的自己的襯衫領口。
許明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剛剛夏冉冉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許總你又有多幹淨呢?”
男人本來還是莫名其妙的,為什麼女人的態度會突然轉變,不過現在倒是找到了答案。許明朗盯著鏡子裡自己領口處的那一抹口紅印子,突然很想說髒話。
這下就簡單多了,什麼也不用解釋了,畢竟這個他要怎麼解釋?
難道說自己在最後關頭,良心未泯推開了那人?這話就算夏冉冉會信,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來。
許明朗十分沮喪的把衣服丟在了一旁,轉身走進了浴室。
……
水汽氤氳,花灑沖刷在許明朗的頭上身上,男人漸漸拉回了一些理智和清醒。他隨意的把浴巾別在腰間,洗漱完畢,看著被水汽燻得有些模糊的鏡子,興趣缺缺的轉身走出了浴室。
換上了浴衣,男人百無聊賴的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想要在腦子裡把這一整天發生的事情都好好的梳理一遍,究竟是為什麼會讓事情發展的這個地步。
不過剛想到一半他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車還留在半醉人間的停車場裡。
許明朗週日雖然還可以開別的車去,但是自己停在半醉人間的那輛車裡放著給女人準備的衣服鞋子,這就必須去取回來。
想到這裡,許明朗馬上翻身坐了起來,撈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撥通了特助的電話——
電話指向了兩聲就被接通了,這是劉洋常年在許總手下工作被訓練出的好習慣。
“喂,許總?”劉洋的聲音有些鼻音,想來可能是直接在睡覺被吵醒了。
許明朗有些不忍心,但是也還是說明了來意——
“劉洋,你明天來翰墨江南一趟,我把車鑰匙給你,然後你把我的車開回來。”
說話間,電話那頭的劉洋就已經完全清醒了,“好的許總,車停在哪裡了?”
“在半醉的停車場,”許明朗頓了一下說道,“你明天早晨就來找我拿鑰匙吧。”
“好的,許總。還有別的事情麼?”劉洋十分盡職的問道。
“沒了,打擾你休息了。”
那邊的劉洋應了一聲就結束了通話。
許明朗坐在床上,苦笑了一下,再次把手機丟開,想到週日崔家大小姐的接風宴就是一陣頭疼,本來就不算太有把握的事情,今天發生了這種事,許明朗一下子更不知道明天該如何去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