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朗應該是不經常吃這種東西的,夏冉冉注意到男人的動作時這樣想到。
除此之外,她也注意到許明朗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胃口,只是簡單的吃了幾筷子便放下來了。女人並不準備去詢問,也不想自討沒趣,連忙迅速的扒了幾筷子,然後放下碗,也說是吃飽了,就叫老管家童叔把東西收拾下午。
夏冉冉這時分出心想到,自己和許明朗就是這樣,不知道男士是為什麼突然想起來要吃自制火鍋,說起來這玩意兒對他來講更像是體驗生活,製作的樂趣遠大於真正吃的快樂。
可是女人就不一樣了,夏冉冉是真的想吃,礙於現在寄人籬下,不好表現得太過了,所以也只能是淺嘗輒止。這讓她心裡生出些彆扭的感覺,就連前幾天事情順利解決的快樂都有些被消耗掉了。
一頓晚飯過後,夏冉冉和許明朗之間的氣氛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冷了下來。
女人知道,自己和許明朗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她和眼前這個做什麼都要是最最優秀的男人可謂是南轅北轍。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而自己最多不過是在塵世泥沼中翻滾掙扎的蠅營狗苟。
並非是她自我唾棄,而是試試即使如此,她沒有託生在像姜麗兒一樣的人家裡,自然不是氣度非凡大小姐,她也沒有陸前輩那樣的正經世家,可以遵從本心做一名教師發光發熱。
夏冉冉和媽媽只是孤兒寡母的在社會上努力的活著。別人伸手就能摘取的果實,她就需要從埋種子種樹那一步開始,這就是命。
過去的一段日子裡,或許是她過得太過舒服了,住在這個豪華有有格調的別墅裡,甚至都有些忘記自己是誰了。
她是夏冉冉,這輩子最大的好運就是考上了明大這所重點大學,在裡面認識了姜麗兒和陸前輩。但是這又能代表什麼呢?四年一晃而過,她依舊無法擺脫自己的命運。
承認吧,夏冉冉你就是不行。女人很是沮喪,走到客廳,看見男人此時正在看電視。電視機的螢幕上播的正是外語新聞頻道,兩個穿著西服的外國正在有些激動的爭論這什麼。
夏冉冉微微蹙眉,試著聽了聽也懂了個大概,約摸就是在爭論進出口關稅的事情,夏冉冉覺得無聊,就沒在聽下去。
她沒有想許明朗一樣找一個沙發的位置坐下,而是走到男人的沙發後面,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個,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和童叔吃飯不用準備我的。”
說完夏冉冉又有些後悔,這種小事本來是不必麻煩男人知道的,她完全可以直接去跟管家說清楚的。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去和許明朗說了。
這是許明朗的注意力本來全部都在眼前的電視節目上,突然聽到女人在身後這麼說了一句,難免有些意外。不過細細想來這事兒今天早晨夏冉冉就已經跟自己說過了。
“嗯。”男人難得有些漫不經心的輕輕應了一聲,但是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電視螢幕。
見狀夏冉冉也不好再去打擾他看電視,既然自己話也說完了就想著快些上樓吧,她的腦子有些亂,但是一想到明天能見到媽媽她就開心了許多。
在床上枯坐了一會就回過了些精神,興致勃勃的收拾起東西來。
她也不急,在網上買了一個短途的車票,價錢不高,她很滿意。
可惜夏冉冉實在也是沒有什麼好收拾的東西,畢竟只是去一天,估計時間緊的能坐過去說說話都已經很不錯了,女人不敢奢望其他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