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做賊心虛吧,有理不在聲高。我就隨便問問,你幹嘛發這麼大脾氣?”夏芊芊想到他現在正在養傷,又是病人,實在不宜繼續爭執下去,不覺聲音就低下去了。
“我做賊心虛,應該是你吧!”說著羽烽三步並作兩步走進臥室,用力地推開了大衣櫃的門,把裡邊的衣服一件件的扔了出來,像是在找著什麼寶貝似的,恨不得掘地三尺。
“那你現在跟我說說,這是什麼?”他從裡面翻出了一個精美的月餅盒子。
“這是上次中秋節媽送的月餅,我覺得盒子很好看,沒捨得扔,就放在衣櫃裡面裝點小東西。”夏芊芊有些心虛地說道。
這個竹木質的翻蓋式包裝盒,古樸大方,還分成一個一個小格子,做得精巧細緻,月餅吃完後,夏芊芊沒捨得扔,就留下來變廢為寶。
“小東西,是什麼小東西,應該說是定情信物吧!”羽烽生氣地翻開蓋子,將盒子裡的裝的乾花全部倒了出來,灑得滿地都是。他語氣嚴厲地問道“你告訴我,這些花是哪裡來的?”
“我把它放在櫃子裡,主要是想可以將衣服薰香去味用的。”她不敢看他,只是輕手輕腳,生怕碰壞了似地撿起那些地上的花瓣,用微弱地聲音解釋道。
她的這個舉動,更讓羽烽怒不可遏,“我問你,花是從哪裡來的?”
她不說話,繼續沉默著撿花瓣,一片一片撿得非常認真。
“你不說,我來說,是端木溫文寄來的,對吧?是他一直在給你寄花,對嗎?”
夏芊芊抬起了頭,眼裡滿是驚愕,“你是怎麼會知道,你調查我?”
“我沒有那個閒工夫,”羽烽滿臉地不屑,“我在家收拾整理快遞盒就發現了,只是一直懶得揭穿你。你都結婚了,一直這樣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就合適了嗎?”
“我沒有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是啊,他不是別的男人,他是你的初戀對不對?從高中時候,他不就象個跟屁蟲似得跟在你的後面,以為我眼瞎看不見嗎?”
“他不是我的初戀,我們一直只是好朋友。”
“既然只是好朋友,為什麼把這些乾花都偷偷摸摸地藏起來,是怕被我發現嗎?應該是你心裡還裝著別人,對吧?”羽烽用手勾起了她的下巴,眼睛裡似乎都冒出了火星。
“我沒有。”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裡已經開始有淚花泛了出來,眼淚也不爭氣地淌出來。
“是啊,我們現在是雙方都互相沒有信任。本來我是不想提這件事的,可是你一再激怒我,現在大家都冷靜一下吧,我這段時間先回我媽那裡養傷了。”
防盜門啪噠一聲鎖上,屋裡空無一人,只有客廳的鐘表在滴滴嗒嗒地走著,說明時間依然在流淌。夏芊芊不知道自己在地板上坐了多久,身上感到陣陣涼意,她小心地撿起那些花瓣,繼續仔細地全部裝進那盒子裡。
溫文的信和那些乾花瓣,總是不定期地寄給她,溫文告訴她,這些花都是在出診的路上採摘後曬乾的:“在青藏高原連綿的群山上,不長草不長樹,但群群簇簇的格桑花卻倔強地生長著,它是最普通的一種野花,美麗而不嬌豔,柔弱但不失挺拔。在很多藏族歌曲裡,都把美麗勤勞的姑娘比作格桑花。你,就是我心中那朵最美的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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