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蝴蝶見古映雪一聲不吭,終於放下了他的耳朵,狠狠的在他的頭上打了兩巴掌,“你以為不說話就完事了嗎?”
似乎終於戲虐夠了,一個人蹲在河邊“嗚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古映雪知道,這是小師姐野狗看食物般的醋勁大發,他從來沒用見過小師姐哭,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她。
終於,他嘟囔了一陣,說:“小師姐,我錯了,你別哭可好,你別哭可好。”
木蝴蝶哭著問道:“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和秋如水來此偷偷幽會,男女歡愛?”
古映雪兩聲說道:“不不不……,小師姐,你……你誤會了,真的不是這麼回事”
“那是怎麼回事?”木蝴蝶突然提高了音量,“你們不是來此偷情,何必偷偷摸摸的,更何況他為何要罵你‘軟骨頭,不是男人之內的話’,就是傻子也聽得出來,只有男女之事心中幽怨,才會如此罵人”。
“不不不……,小師姐,絕對不是如此,你真的誤會了,真的不是這麼回事,秋如水師妹叫我來此,是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跟我說。”古映雪爭辯道,他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藉口,更何況,他不是撒謊的高手,幹脆就真實的借用了秋如水約他出來說的那句話。
木蝴蝶語氣有些緩和,也停止了哭泣,很顯然,古映雪的這個理由似乎很有說服力。
突然間,木蝴蝶又嚎啕大哭起來,“你這騙子,你撒謊,你撒謊,你在騙我,我明明看到秋如水抱著你坐在地上。”
“不不不……,小師姐,那是因為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暈倒了,你看到了,難道沒有聽到秋如水小師妹問我‘怎麼啦,怎麼啦?’”古映雪說道。
木蝴蝶突然停止了哭聲,自言自語的說道:“似乎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古映雪爽朗的哈哈哈大笑起來,“這就對了嘛,小師姐,你老是疑神疑鬼的”。
木蝴蝶怒聲問道:“她何時叫你古哥哥的,這個‘古哥哥’是她能夠叫的嗎?”
古映雪抓了抓頭發,說道:“什麼‘古哥哥’,我怎麼沒有聽到。”
木蝴蝶在古映雪的頭上拍了一巴掌,說道:“你別給我裝了,還不老實交代。”
古映雪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小師姐,我哪敢在你面前裝,你何時見過我有如此膽量,大概是因為我頭暈,一時間沒有聽清楚。”
木蝴蝶“咕咕咕的笑了起來”,的確如此,在她的印象中,古映雪似乎很溫順,很乖巧。這聲“古哥哥”本來是自己在心中暗中稱呼古映雪的,也許是自己情急之下,一時間産生了錯覺,以為是秋如水叫的。
木蝴蝶扭著古映雪的耳朵,這一次十分輕,幾乎沒有用力,很顯然是象徵性的,“你可聽好了,這‘古哥哥’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叫的,如果誰要這麼叫你,你可要先來找我批準。”
古映雪連聲說道:“是的,是的,待會兒回去,我可要警告秋如水小師妹,叫她規規矩矩的稱呼我‘師哥’,絕對不能叫什麼‘古哥哥’真是討厭”。
木蝴蝶“咕咕咕”的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開心,很顯然,小師弟的話語,很合她的胃口。
古映雪牽著木蝴蝶的手,這個動作可是來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時候,他們彼此沒有絲毫意外,一切那麼自然。
看著古映雪和木蝴蝶手牽著手的出現在院子的門口,秋如水站在那顆高大的桂花樹下,桂花樹密密匝匝的枝丫遮住了月華,因而,沒有誰能夠看到她,秋如水突然間感到心髒一陣陣劇痛,一陣空曠,彷彿自己曾經擁有的東西,一下子虛無縹緲的失去,似乎努力的想挽留,但是如此的無力。
古映雪高聲的說道:“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能稱呼我‘古哥哥’,要規規矩矩的以師兄弟相稱呼。”
孟雲然翻起眼皮,白了古映雪一眼,年輕人嘛,都有一些沒頭沒腦的事情。
周夢煙也顯得一臉茫然,不知道古映雪究竟發什麼神經,沒頭沒腦的講些什麼,其實他們那裡知道,最聽得懂這句話的人,正站在那棵桂花樹的樹影中,暗中罵道:“你這個沒有的閹人,以後再色眯眯的看著我,我一定要挖掉你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