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木蝴蝶,古月雪心中不由一陣狂喜。
不過,他並非沒有靠近,而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因為,這一切太詭異了。
如果猜測不錯,這就是那對神秘的夫婦,那白發蒼蒼的男人被憑空懸掛在裂縫中,就如一團蒼白的野草,就要被烈焰燃燒的赤練所燒成灰燼,可這只是一種假設,這男人似乎在用自己的修為對抗這赤練可能帶來的傷害。
那盤坐在地面上的母子,是那麼的無奈,悲涼。
對古月雪的出現,他們似乎熟視無睹。
“前輩,晚輩古映雪,烏蒙城紫陽宗的弟子,血地乃是修道之人嚮往的聖地,一直為人間界修道之人所推崇,弟子歷經千辛萬苦,機緣巧合,才得以來到,”古映雪試探著說。
“紫陽宗,這個名字聽說過,就是折損血地長老數位,令桑柔愁那賤人大為惱火的那個門派吧”,那男人慢吞吞的說道,雖然和古映雪相隔不過數丈,那聲音卻彷彿來自遙遠的天際。
顯然是用極為高深的內力發出的聲音,難道這男人不可運功對抗外敵,古映雪知道,修道之人在運功的緊要關頭,是不能分心,不能被打擾,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說話那就更不可能了。
只不過這人似乎修為十分高深,竟然能在運功的同時,用內力發出聲音。
古月雪頓時提高了戒備,“地上女孩是我的小師姐,不知能否歸還”,古映雪試探著問道。
“天地本為眾生所有,你可以來,我可以去,何來歸還之說”,那男人反問道?
古映雪聽了,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男人囚禁木蝴蝶的用意他早已知曉,卻這樣冠冕堂皇的說。
古映雪怒喝道:“‘天地本為眾生所有,你可以來,我可以去’,那你為何被這赤練困於此地,你為何不離去”?
哈哈哈……,那男人狂笑道:“既知如此,又何來歸還之說”?
古映雪知道這事是不能善了啦,木蝴蝶是水靈根,這他早已知曉,只是沒想到竟然被這男人如此看重,到口的肥羊,有誰願意往外吐呢!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盡然凝結成金丹,在貧瘠的烏蒙大陸,也確實難得,可惜了”,那男人說道。
古映雪一聽那男人說自己已經凝結成金丹,十分歡喜,不由問道:“可惜什麼”?
“因為你快要死了”,那男人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古映雪十分生氣,這平淡簡單的對白中似乎藏著濃重的殺機,看來,在這個男人的眼裡,自己似乎是他手掌心中一隻小小的螞蟻,微不足道。境界差異,上一境界,屠殺下一境界,就如殺死一隻螻蟻,這一點,古映雪十分清楚,不由往後退出數丈。
這僅僅是下意思的一種行為,古映雪知道,自己並沒有脫離那老婦人的攻擊範圍,她並沒有受制於赤練。
那男人的話剛剛說完,古映雪感到瞳孔中出現一道灰白的殘影,來不及細想,立即施展幻影觸蕃,來不及向那黑暗的隧洞遁去,因為,哪裡太狹窄了。
那殘影太快了,這是古映雪平生未遇。
就在他面前兩丈的範圍內,無法擺脫,這幻影觸蕃十分神異,身如幻影,繞著這老婦人周邊,時而踢,時而淩空,時而飛翻,在虛空中滑出優美的曲線。
要是僅僅憑借速度,古映雪恐怕早已死於非命,正是由於不斷的改變方位,讓那婦人發揮不出速度上的優勢,似乎不是她在追逐古映雪,相反是古映雪在圍鬥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