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映雪接著說:“孟家主不要只看到危險,危險往往伴隨著巨大的機遇,血地號稱烏蒙大陸三大死地之一,是五大神族曾經的居住地,裡面隱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修道界的秘密。”
孟金彪聽了古映雪的話,眼睛不由一亮,的確如此,多少烏蒙大陸的修道之人渴望到血地去遊歷,但實在懼怕血地的兇險而望洋興嘆。如今有這機會,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憑借自己的修為,就算是血地中人,恐怕也奈何不了自己。
次日,上官煙兒還有其他七人執掌和古映雪,木蝴蝶依依惜別,上官煙兒疼愛的拉著古映雪的手,說:“小師弟,萬般小心,血地中人,向來都不把烏蒙大陸修道之人放在眼裡。認為我們是資質低劣的血脈,甚至把我們看做豬狗一樣。”
“血地中人的血脈和烏蒙大陸的不同,自從宗主和各位長老被擄走,我搜集了大量血地的典籍,其中有一本有這樣的記載:“血地血脈,沾有金烏的精氣血魂,大異於其他人間界的修道之人,甚至血地中人用嗅覺都能聞出人間界修道之人身上不同的體味,血地修道之人,覺得這種味道跟豬狗一樣,散發著一種難以忍受的腥臭。固然,雖然冥冥之中上天造化,使血地中人跟人間界的人擁有一樣的身體發膚。但是,血地中人並不把人間界修道之人看做是自己的同類,而是看做豬狗一樣。”
在場的眾人聽了,頓時義憤填膺,人間界的修道之人一致認為,血地中人擁有高貴的血脈,尊為神族,一直像神仙一樣供奉著,沒想道血地中人,竟然這樣對待我們。
古映雪憤憤地說:“這樣的訊息還是不要傳出去,以免引起烏蒙大陸的修道之人對血地的仇視,畢竟這麼多年來,血地和烏蒙大陸總算相安無事。”
古映雪一行四人決定,還是騎馬進入血地,雖然說元嬰修道之人能夠縮地成寸,一步能跨越虛空百來丈,築基修道之人一步能走幾丈遠,但這往往是誇張的說法。
但是也非虛言,只是元嬰修道之人也不能持續的在虛空行走,禦空飛行相當耗費靈力,往往就能夠走幾十步而已。
實際還是像世俗武功中的輕功一樣,要藉助地面物體的力量,比如在樹尖,屋簷上行走,在水面上踏波飛行,只不過速度,還有持續的耐力遠遠超過世俗的武功。
也有十分稀奇少見的門派能夠禦獸,偶爾可以看見巨大的飛禽託著修道之人淩空而去,但這在烏蒙大陸甚是罕見。像修道界傳說中的禦劍飛行在烏蒙大陸也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
也許是無盡歲月之中這種奇異的功法漸漸失傳了吧,像紫陽宗上官煙兒的紫金葫蘆,能夠把修道之人收入其中,並能憑借神念操控的飛行靈器,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十分珍貴縹緲。所以當初也才會引起血地長老不顧一切的搶奪。
所以說烏蒙大陸修道界的修道水平是十分低下的,很多修道界司空見慣的東西只能在典籍中才有記載,現實中十分縹緲,很多都是不可思議的。
對於古映雪他們來說,血地之行是一個漫旅途,兩萬來裡的遙遠天際,對於一個世俗的凡夫俗子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途中可能會有冰川雪崩,飛流噴泉,深潭沼澤,高山峽谷……,更有天災人禍。並且沒有明確的路線,只是上古大能之輩留下來的一張粗略的地圖,更確切的說,只能是一個方向性的指引。
血地位於烏蒙城的西南方向,端木紫涵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青銅羅盤,羅盤上的指標動了一下,端木紫涵比劃了一下,便帶領大家朝一個方向騎馬奔去。
一路的崇山峻嶺,羊腸小道,幾乎沒有人煙,二月的太陽還有點像盛夏,曬得人昏昏沉沉,山林中的草木氣息被太陽炙烤出來,發出有些難聞的味道。
山道曲折蜿蜒,時而向著太陽,時而揹著太陽,四人都帶著鬥笠來躲避刺眼的陽光,夜晚,大家就把馬拴在路邊的樹上,把上好的豹皮縫成的毯子鋪在地上,就躺在豹皮柔軟的毛裡,欣賞二月烏蒙大陸美麗的夜色。
孟金彪和端木紫涵卻是找一棵枝繁葉茂,樹枝層層疊疊的大樹,藏身其中,進入元嬰境的修道之人,可終日打坐,不冥不休,並且六感敏銳,在周邊四五丈的範圍內能夠形成巨大的氣場,就連一個蟲子飛進來,都能感應得到。
端木紫涵似乎有意無意的把棲身之所,總是選在古映雪和木蝴蝶休息的區域內,古映雪暗暗看在眼裡,也不用擔心自身的安危,夜晚就放心的酣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