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美好的是聖主盛怒之下能殺了古映雪,但是聖主表現出來的沉靜讓孟金彪稍微有些失望。
孟金彪看了古映雪一眼,黑漆漆的臉蛋沒有一絲變化,有點消瘦的身材顯得有點高挑,更像是自己的一個隨從,孟金彪暗暗罵了一聲:“這個龜兒子,是你是堂主,還是我是堂主。大家還把我看做是領頭的人了呢。”
聖主問道:“見了這麼幾次面,還沒請教道友如何稱呼?”孟金彪哈哈大笑道,顯得十分爽朗:“鄙人就是烏蒙城四大世家之一,孟府的家主孟金彪。”
孟金彪的話聽得聖主似乎愣了一愣,似乎喃喃自語的說:“沒想到正道中人也能玩這一招。”
孟金彪明白聖主所指當日在玄天寶閣第四樓自己權益之下投靠聖宮一事。
聖主似乎回過神來,“失敬,失敬,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孟家主,只是孟家主今夜不請自來,闖入我玄天寶閣,不知是何道理?”
孟金彪哈哈大笑道:“聖主這是哪裡話,玄天寶閣是我烏蒙城的天材地寶交易場所,不知什麼時候屬於你聖宮了。”
孟金彪的話差點把聖主的肺都氣炸了。聖主渾身上下顫抖了一下,鱗片似魚鱗一樣在身上挪動。“隕星閣被老子滅了,現在隕星閣的一切都歸聖宮所有。給老子滾出去。”
聖主操著嘶啞的聲音如同金屬器皿發出的摩擦聲,十分刺耳。在加上灌入了內力,音貝十分高,震得人頭昏沉沉的。
美妙的簫聲戈然而止,一個有些童稚,柔柔的聲音響起:“是誰在下面擾了本姑娘的雅興?”
這問話是一種指責,是一種漠視,彷彿聖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在這裡礙了貴人們的眼,應該識趣的走開。
自從離開那陰暗的巢xue,聖主帶領聖宮七大長老,就發誓要開宗立派,做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情。聖主自從跨入元嬰境以來,在烏蒙大陸可以說是至尊的存在。
被人像狗一樣呵斥來呵斥去的,如何受得了。一個猩紅的掌印虛影在夜色裡格外顯眼。一下就把孟金彪籠罩在其中,古映雪一個側身,在電光石火間使用幻影觸蕃,鬼魅一樣消失在夜色裡。
孟金彪似乎早有防備,同樣一個猩紅的掌印虛影顯現在胸前,把身前盡數罩住,不過孟金彪的這個掌印虛影裡似乎有千萬條血紅的蚯蚓在挪動,宛如活物。一股濃鬱的血煞之氣從掌印虛影中向四周擴散。
周圍的人感到周身氣息浮動,似乎要脫離肉體而出,沖進那血掌之中。
孟金彪自從血缽老祖傳授那套奇異的功法,加上吸噬上千世俗中人的精血,功力一下突飛猛進,自己感覺相當於元嬰境。這是第一次驗證自己的修為。
心中充滿了狂喜和期待,雖然答應過兒子,不在吸噬人類的精血,但對敵中本就是你死我活,應該不算吧。練習血煞神功,哪有什麼比得上修道之人的精血更為滋補。
孟金彪催動自身內力,一層薄薄的血霧頓時從手掌中向四周彌漫開來,血霧籠罩住的聖宮門徒,頓時只留下白森森的骸骨。只要是粘上血霧,血霧就會把人的血肉化去。
須臾之間,就有數十人肢體不全,有的提著一隻僅剩骨頭的手掌,有的甚至半邊身子是骨頭,半邊身子還有血肉,場面十分猙獰恐怖,簡直就像人間地獄。
聖宮門徒一片哀嚎,頓時散開去,三丈之內,再無人敢靠近。孟金彪沒想到血霧竟然有這樣的威力,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這也許是屠夫屠殺的快感吧,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古映雪三人在大殿屋簷看見這驚人的一幕,不由心中十分感慨,端木紫涵眼光深沉的看著身邊這個有些消瘦的少年。對他近日來所作所為的怨氣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