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映雪掃了大家一眼,大家的心意他怎不明白,在座的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在修道的漫漫歲月中,誰不是叱奼風雲的的一方豪傑,誰又真正怕過誰。
這樣公然的把孟府說成懸在大家頭頂上的一把利劍,大家似乎是孟府隨時可以宰割的羔羊,的確讓人難以接受。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鮮血和屍體才能讓人明白事實的殘酷性。不過這一幕古映雪是如何也不願意看到。
自己畢竟是風雷堂的堂主,出現這種情況可以說從某種程度來說是自己的失職。
自從古映雪一行拜訪孟府後,烏蒙城似乎平靜了不少,再也沒有發生修道之人無故失蹤。孟金彪對自己當日突然失去功力,差點死在簫聲之下,一直耿耿於懷。不知是自己運功出了岔子,還是著了古映雪的道。
畢竟,風雷堂不是善茬子,還是少惹為妙。孟金彪也沒詳細說明那天的情況,只是輕輕地跟孟辰提了一句,說:“承兒,你也許至今還不明白為父為什麼那天,輕而易舉就放古映雪一行離去?其實那天,為父不知為何突然失去功力,差點死在那簫聲之下。”
孟辰明白父親的意思,是要自己小心堤防古映雪等人,不可年少輕狂。
孟辰雖然狂妄,但也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無論人間界還是修道界,都鮮有傳聞孟辰仗勢欺人的事情,個性使然。由於血缽老祖救治父親大失修為,加上不斷到來的修道之人對孟府構成巨大的威脅,自己也恰好需要生靈的精血獻祭給血缽老祖,表示孝敬,才痛下殺手。
孟辰也強烈要求父親不要採集修道之人的精血,畢竟人吃人這種現象,無論是世俗還是人間界都無法容忍,會給自己留下心魔,對將來的修為大大有害,甚至會墮入魔道。
孟金彪也十分爽快的答應了兒子,但人類對力量的渴求,對權力地位的貪婪卻是無止境的。孟金彪又怎會放棄提升自身功力這一捷徑呢。但對於孟辰所說人吃人會給自己留下心魔,這一點自己卻深信不疑。那無數的孤魂野鬼,無數的骷顱頭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
烏蒙城又漸漸的恢複了一些生機,孟府的恐怖傳聞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孟府劃為死地一說也成了修道中人的一個笑料,被傳得面目全非。
古映雪一直向孟府示好,還邀請孟金彪來參加風雷堂的會議,時常在會上誇獎他的仁義。
不能夠斬殺,那只有拉攏,不能成為敵人,那為何不成為朋友,這是古映雪還幼稚的心靈中生出的一些處世之道。
由於古映雪的阿諛奉承,孟辰對木蝴蝶也漸漸言語輕浮,多有挑逗之意,木蝴蝶對古映雪的太監行為大為反感,多次謾罵於他。
孟金彪漸漸成為風雷堂第三號人物,有人幹脆直接稱呼他為孟堂主。孟金彪似乎很是受用,也不拒絕,也不推辭。聽之任之,似乎也只有自己才真正能稱得上風雷堂的堂主。
大家的眼裡,古映雪似乎是中了邪,對孟金彪言聽計從,幾乎是有求必應。
孟金彪對風雷堂的掌控慾望也更加強烈,這一天,孟金彪從交椅上站了起來,說:“風雷堂的事務日益繁重,孟某願意出任副堂主一職,以便更好的為風雷堂打理事務。
副堂主有多大地位,大家心中有數,如果堂主不在,那麼副堂主就有權利呼叫幫眾,並且決定幫中的大小事務。
堂下有七八個人附和,說:“孟家主德高望重,在烏蒙城一直享有盛譽,孟府作為烏蒙城四大世家之一,多方面考慮,孟家主出任副堂主一職在適合不過了。”
由於前期古映雪在堂會上說過孟金彪的恐怖,其餘的掌門也不願惹禍上身,大家一片沉默。心中萬般不願卻不敢表露出來。
孟金彪哈哈大笑說:“自然大家都沒有異議,古堂主,孟某的提議你認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