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紫涵有些愕然,突然明悟過來,傳音給古映雪說:“堂主豪氣幹雲,令人佩服。”
古映雪對端木紫涵說:“端木樓主,據我推測,只要我們不離開這大殿屋簷,這兇險定會減少許多。”
端木紫涵有些笑意的說:“堂主所言,自有深意,我不離開便是。”端木紫涵內心一陣暖流流過,數百載的歲月裡,似乎從來沒有體會過,更準確的說,是沒認同過別人的關懷。
想當年舞獨韻何等英武,自己也曾經深深迷戀過,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少少年英才,無不風流倜儻,對自己苦苦求索,自己卻視如不見,匆匆數百年,盡在彈指間。
偶爾對鏡觀望,自己肌膚如雪,吹彈可破,豪乳高聳,兩點胭紅,人間情愛,又有誰不渴求?不知為何,對面這少年,是如此的青蔥,渾身飄蕩著童男的氣味,竟使自己春心蕩漾。
端木紫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息一下小腹那一股燥熱。大戰在即,任何一種煩擾,都會影響自己的戰力。
孟府中一下燈火通明,百丈外的那座光禿禿的石山上突然綻放出刺眼的熒光,把孟府方圓百丈照得通亮,古映雪凝神望去,竟然是數十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懸浮在石山頂上。
只見燈火,未見人影,似乎一片死寂,古映雪和端木紫涵不由暗暗心驚,沒想到孟府中人竟然如此沉著冷靜。
“是古堂主麼?深夜造訪,也不知會一聲。”孟辰緩步從一幢屋院中走出來。一襲黑色古香緞在這夜景中把他映襯得更加蕭殺,距離有些遠,無法看清他的臉色,不過聲音中內力渾厚,傷勢似乎沒有端木紫涵描述的那麼重。
古映雪溫言細語的說:“孟少主把我師姐木蝴蝶擄走,不知何意?這種行徑,可不是正道人士所為。”
“古堂主此言差矣,我堂堂孟府少主會擄走人麼?自從迎江月客棧目睹芳容,孟某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思念佳人,故而請令師姐來我孟府小住幾日,以解相思之苦。”孟辰言語中充滿難以言表的狂傲。
古映雪有些慍怒,“孟少主,趕快交出我師姐,你老子孟金彪生死不明,你卻在這裡風花雪月,可是為人子女之道?”
孟辰哈哈大笑道:“修道之人,朝生夕死乃是常事,我老爹自有我老爹的天命,古堂主竟然如此看不開,也難怪你才剛剛跨入修道之門。”
孟辰的話簡直是厚顏無恥,古映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而去。從大殿:“不可……”但已來不及阻止啦。
古映雪說:“休要猖狂,別以為我會怕你。”大吼一聲,中指突然射出一道氣脈,氣脈緩緩向前伸展開去,無聲無息,孟辰突然看到古映雪的一個手指指著自己,一動不動,心中覺得詫異,突然感到一股尖銳的力量,猶如一根細棍,就要戳到自己身上,頓感不妙。
身子向後電射而出,可這一切竟然遲了,身上被古映雪的破氣升龍射出一個小洞,血花噴射而出。孟承發出一聲悽厲的嚎叫,消失在身後的屋舍中。
古映雪落到地面上,哈哈大笑:“孟少主也不過爾爾。”
古映雪的笑聲還沒有落下,地面上突然龜裂破碎,一道道血紅色的裂紋,猶如一條條血紅的蚯蚓,卷縮著,蠕動著,地面防佛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活物。
一股股濃重的血煞之氣從裂縫中噴射而出,一道藍色的罡光瞬間把古映雪罩在其中,小烏龜焦急的說:“小友,趕快離開地面,這血氣碰不得。”
古映雪立即施展幻影觸蕃,飄在虛空中,但鞋底還是沾染了不少血氣,只見那血氣化為無數血絲,竟然穿過鞋底,絲絲縷縷向腳掌裡鑽進去,古映雪的腳掌灌滿了靈力,血絲無法進入。
古映雪感覺到哪絲血絲竟然順著腳掌往腿肚方向往上爬,這才看清楚這血煞之氣是何等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