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賭上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顧青巖聽言,卻只是擺了擺手,“豐兒,這是師父的事情,你就不要牽扯進來了。你很有天賦,製作香料的手藝也是獨一無二,好好幹,將來一定能成為香料大師。”
語重心長的說著,顧青巖拍了拍顧元豐的肩膀,話語之中,寄予給他的,都是滿滿的厚望。
顧青巖是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的,他早就信奉一個道理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
他和時運邦的恩怨,他自己會處理,不想再牽扯到後一輩了。
顧元豐聽著,並沒有再多說,只是默默的點了頭。
他不想讓師父不高興。
自從三年前的大火之後,師父的身體就一直不是很好,他要是再繼續說下去,師父大概會生氣。
動火傷肝,還是好好修養對身體好。
安排顧青巖休息了,顧元豐這才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走出了小衚衕,去了市中心的歌劇院。
唐宋今晚在歌劇院有一場表演。
唐宋除了是顧青巖的另外一個徒弟之外,也只一個有名的口技大師,當然,還有鮮少的人知道他也是催眠界難得的人才。
顧元豐很欣賞唐宋,他的確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
而距離他拜託唐宋去救顧湘湘到現在為止,他們一直都是電話聯絡,還沒有見過面。
看完唐宋的表演,兩人約在劇院的後臺見面。
今晚只有一場表演,表演結束之後,觀眾散的很快,工作人員也麻溜的收拾好之後,都謝幕走了。
空蕩蕩的後臺上,只有唐宋和顧元豐兩人。
八罐啤酒,兩人並排坐著,碰杯之後,齊齊飲下灼熱的液體。
唐宋先開口,“師父睡了嗎?”
“恩。”顧元豐點頭,“師父的身體最近越來越差了。而且,晚上他在顧家,看到了湘湘。”
“湘湘回去了?她不是在時燁那裡?”唐宋也有點詫異,沒想到這父女兩,就這樣不期而遇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好像因為失憶,她並沒有認出師父。”顧元豐喝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茫起來。
唐宋見他這個樣子,也搖頭,“總歸是會想起來的。不過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聽唐宋這麼一說,顧元豐又沉默了片刻,才道,“顧家當年的仇,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洪濤從我這裡拿走的迷魂香,終歸還是有一部分用在了時運邦的身上。不久之後他就會變得癲狂不可控制,到時候就是收網的時候。”
顧元豐的話聽在唐宋的耳中,不自覺的又是一陣佩服。
“我說你怎麼會突然那麼好心的給洪濤迷魂香,原來想要借他的手,把這東西用在時運邦的身上。嘖嘖,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啊……”唐宋有些後怕的揉了揉手臂。
他從小就知道,顧元豐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連師父都時常誇讚顧元豐,說他思維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