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有毒!”
“快跑!”
……
前方頓時大亂,兵士紛紛往後跑,有人眼尖,發現那呼呼的怪聲正是兄弟會的那些新來的鐵車發出,四輛鐵車探出一些管子,後邊幾片巨大的扇葉,飛快旋轉,呼呼地將一些灰白帶黃的濃煙吹來,混在爆炸的濃煙中,一時間很難發覺,而此處的地形,那些毒煙短時間無法散開,彌漫充塞山谷。
“兄弟會這些崽子好生狠毒!”
大罵了一聲,觀戰的武將、謀士也是拔腿就跑,再不跑可就來不及,毒煙滾滾而來。
“……兄弟會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這條道上步步殺機,元帥,恕我等無能,卻是想不出破解之策……”
平叛軍後方營帳之內,前往觀戰的一幹人將所見所聞報告給慕安瀾等,此時他們依舊有些心有餘悸,差點就中了兄弟會的詭計,想想那些中毒兵士的慘狀,不由得不後怕。
慕安瀾與其他平叛軍的高層都是面色凝重,兄弟會這麼多花樣,無所顧忌,一般的兵士去了就是送死,此時,還沒到陵州的關城,若是攻城不知道又得死多少人。兄弟會的這些招數,說是上不得臺面,但是,確實讓平叛軍無計可施,幾十萬人愣是沒有發揮的餘地。
慕安瀾來回踱步,思索良久,此時退兵其實也可以,反正已經擊潰明軍,還奪回了越州,只是著實有些不甘心。
“既然如此……”思索了一會兒,慕安瀾嘆了一口氣,正要發話,此時,帳中的幾員大將起身,不約而同地道:“元帥,末將願前去一試!”
第二天,平叛軍依舊派出一些明軍潰兵為開路先鋒,只是比起頭天的那些人,卻是不堪得多。
“不要啊,我們是被逼的!”
“求求你們,不想死啊!”
“我家裡還有妻兒老母啊!”
“放過我吧!”
……
這些人明顯就是被派來當炮灰的,一邊被逼著前進,一邊眼淚鼻涕橫流,哭爹叫娘,深深跟電篩子一樣打抖,有些還尿了褲子,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不管那些人怎麼哭喊,炸彈和箭矢,依舊無情地傾洩在他們頭上,現在是打仗,事關自己的生死,敵方之人管他有什麼理由、有多可憐都只是敵人,若是打下了陵州,這些人絕對另一幅德行。送他們痛快地死去,已經是極大的尊重,可惜,如今也難以做到這一點,目前火器的殺傷力還是不足,當場死了還好,若是受傷,就算是輕傷,處理不好,以此時的醫療條件,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
“對面怎麼派來這麼些窩囊廢來送死?”
“想要拿明軍當炮灰?”
“說不定有詐,小心點,讓兄弟們提高警惕。”
…………
蕭天雷一幹兄弟在私聊系統中商量,表面上一切按部就班,兵士基本已經習慣了這種戰法,一邊後退,一邊以弓弩、炸彈殺傷那些被逼著沖鋒的兵士,但是,隨時得繃緊神經,其實也挺費神的,好在,蕭天雷一幹兄弟和兵士都是輪換著來,單靠一組人的話,還真受不了這種強度的戰鬥。
雖說今天派出的都是一些炮灰,平叛軍依舊逐步推進,又前進了數裡,臨近中午,按說雙方都疲乏,該是休息的時刻,蕭天雷都到後邊去吃午飯,就在此時,前方傳來訊息,平叛軍派出了不少武將沖殺而來。
蕭天雷丟下飯碗,騎上鋼鬃就沖了出去,距離也不遠,也就一裡多路,眨眼就到,到達人力裝甲車所在的位置一看,竟然有二三十員武將殺來,一個個渾身罡氣絢爛,後邊跟了大量的精銳騎兵,直接踩著那些炮灰,一下就沖到了人力裝甲車的位置,幾個兄弟正領著兵士,依託人力裝甲車與他們交戰。
這些武將比起拜火教的那些武將盔甲坐騎,都要高出一個檔次,況且一下來了二三十名,已經沖入人力裝甲車的車陣中,大肆砍殺。人力裝甲車對上這些武將卻是有些不夠看,灌注罡氣的兵器,將幾輛裝甲車生生劈開,炸彈對這些武將的效果不大,護體罡氣和盔甲能抵消爆炸的大部分傷害,以這些武將的反應速度,丟個炸彈過去,他早早躲開,甚至給你扔過來。
蕭天雷也沒時間多看,騎著鋼鬃就沖了上去,蕭天寶領著一些兄弟正被圍住,幸好他騎著雷霆,巨大的體型和厚實的護甲,加上雷電罡氣,那些武將一時間也奈何不得,即便如此,也是岌岌可危。
“納命來!”
蕭天雷一出現,當即有武將迎面殺來,鼓動罡氣大喝,攝人心魄,來襲的這些大將,其中一些就有親友子侄死在兄弟會手中,見了仇人,份外眼紅。
“納尼瑪啊!”
蕭天雷也是一聲大喝,宛如滾雷,加入了精神力量,震懾力比起對方強出一個檔次來,那武將微微一愣,蕭天雷便要趁機取其性命,但是,下一刻,此人渾身罡氣暴漲,卻是直接爆氣。
當!
千鈞一發,那名武將擋住了蕭天雷的新月槍,只是他的馬匹沒有完全回神,被鋼鬃一下頂了出去,眼看要撞在另外一員武將身上,他們相互擊打兵器,穩住了馬步,這一次,兩員武將來襲,雙雙爆氣。
蕭天雷心知這些武將不好對付,其他人趕到不需要多久,但是,短短的時間哪怕幾秒也足以要命,立刻選擇合適的英雄模板來應對目前的狀況,略一思索,蕭天雷就使用了一個英雄模板——沙漠死神內瑟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