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項上人頭作保!”牛金只得道。
“這些廢話不用說了,信你才有鬼,再說,你當咱們兄弟會是什麼了?收垃圾的地方?不想死就趁早滾蛋。”
“真不肯給一條活路?”牛金一臉憤恨,咬牙道。
“活路?自己作死,怪得了誰?別以為不知道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事,要說現在的下場,也是自找的,出來混總要還的,怨不得旁人!”秦進財冷笑。
牛金也不再忍耐,大怒道:“大軍一到,你們的小小關城,可守不住。”
對於牛金這種低階的威脅,蕭天雷等完全沒感覺,鄭彪樂道:“守不守得住不是你說了算,要不你們來試一試,先到了關城再說大話,看你們這些人夠不夠死的,哈哈。”
兄弟會軟硬不吃,牛金一咬牙,舉起大刀喊道:“兄弟們,只有攻下陵州,才有活路,沖啊!”
牛金率領的是他麾下的驃騎軍,都是精銳騎兵,牛金一聲令下,轟然領命,隨著牛金發起沖鋒。
“後退!”蕭天雷下令,雙方的距離不遠,騎兵沖鋒極快,蕭天雷可不打算硬拼,要是被纏住,可能被後邊的明軍堆死。
“沖啊,殺!”
“喝,殺啊!”
蕭天雷等後退,人力裝甲車也開動,見到兄弟會眾人退卻,牛金卻是興奮,高聲喊殺,後邊的驃騎軍也是氣勢如虹。
呼嗚——!
也就在此刻,眾人上空傳來一聲尖嘯,像是誰在頭頂上吹哨子,相較於騎兵沖鋒的馬蹄聲,顯得十分突兀。
轟隆隆!!!
牛金意識到不妙,但是此時此地,根本沒有回轉的餘地,只得加快沖鋒,驀然,一聲巨大的轟鳴,山谷、地面震蕩,沖天的火光,將牛金和後邊數百驃騎軍和明軍淹沒,填塞了山道所在的山谷,煙火騰上百米高空,化作一朵黑色的蘑菇雲,黑煙呼呼地翻滾,久久不散,只是碎石、焦黑的屍骸、兵器一類散落四方。
蕭天雷和一幹兄弟,也是狂奔了好一會兒才停下觀望,見過的爆炸場面也多,剛才那一下,也是嚇了一跳,驚得嘴巴都成了o形,其中很大的因素也是被爆炸的沖擊波震到。剛才卻是蕭天雷使出了爆破鬼才吉格斯的科學的地獄火炮,雖然還是較為初期的地獄火炮,威力已經足夠駭人,不愧地獄火炮的稱呼,竟然炸出一朵蘑菇雲來。
“噢!!這一下真帶勁!”
“雷哥,啥時候給我一顆玩玩!”
“這玩意兒威力大是大,弄不好就傷敵傷己,幸好我們跑得快!”
“走,看看戰果如何!”
蕭天雷等騎著坐騎上前檢視,爆炸的餘波已經散去,剛才爆炸的地方,一片狼藉悽慘,各種焦黑的碎塊,那些被炸死的人,許多都是死不瞑目,爆炸産生的震蕩,讓他們內髒碎裂,眼珠子凸出,看著尤為嚇人。
“咦,還有沒死的?!”
許多死屍當中,一匹倒伏的戰馬邊上,還有一人站立,雖然盔甲已經變形,整個人也被燒焦了一般,看得出那是牛金,正滿面的茫然與憤恨。
蕭天雷想試試地獄火炮對武將的殺傷力,牛金剛才被地獄火炮炸了個正著,竟然沒死,可見初級的地獄火炮,威力還差了一點,蕭天雷思索的時候,姜夔躍馬而出,一揮無盡之刃,一刀就砍了牛金的腦袋,其他人根本沒當一回事。
面對這樣的爆炸,明軍被嚇得屁滾尿流,往後飛逃,不過,過了一陣子,明軍再次發起沖擊,開始還小心翼翼,害怕之前的地獄火炮,漸漸地開始大膽沖鋒。此時,輪到人力裝甲車大發神威,使用放風箏戰術,一邊後退一邊攻擊,射出箭矢、炸彈等造成殺傷。
明軍後方的將領,驅趕明軍沖擊,凡是後退之人被砍死,顯然,明軍的高層是打算以人命來消耗人力裝甲車的箭矢和火器。明軍向前推進,人力裝甲車的箭矢和火器也被消耗,攻擊漸漸稀疏,明軍士氣大振,上來一些騎兵,發起沖鋒,接近了裝甲車,結果被蕭天雷等人砍殺,此時,後面又來了幾輛人力裝甲車,替換了之前的人力裝甲車和人馬。
被驅趕著沖鋒的明軍面露絕望之色,這些人都不怎麼怕死,但是,此時看來,根本無望。
不止是沖鋒的兵士,後方的明軍高層也是絕望,這才走出幾裡路,不知不覺就死傷兩三千人,通往陵州的道路差不多有百裡,路途走完,幾十萬人還能剩下多少?但是,他們已經沒有出路,只得逼迫兵士沖擊。不過,大量的兵士密集沖鋒,只是讓人力裝甲車的炸彈、火筒的殺傷效率更高而已。
明軍高層思索對策,但是,實在沒有好辦法,除非不走兄弟會修的這條路,去走老路,但那樣花時間多不說,一樣會遇到兄弟會的襲殺。
一直戰到了入夜,明軍還是沖出了差不多二十裡路,想要趁著夜色沖擊,哪知道一入夜,兄弟會發起猛烈的反擊,從道路兩側的一些山林中射出一些箭矢,還有從山上落下的炸彈,明軍疲憊不堪、死傷眾多,兵士已經有些失控,不肯再往前。
明軍高層只得停下進攻,可是,此時明軍的高層已經是騎虎難下,為了自己的性命前程,只得逼迫著兵士繼續前進。第二天,明軍沒有想出好辦法來,只得頂著盾牌、推著盾車一類的推進,依舊不斷有人被炸死,當天死傷人數有所減少,但是,面對這麼一條死亡之路,明軍士兵的心思轉變,之前聽了明軍將領所說,不少人以為只要打下陵州,就可以安穩下來,過上好日子,現在看來,純粹就是死路一條。
誰也不願意白白送死,終於,就在當晚,一些士兵企圖逃跑,被一些將官發現,産生沖突,雙方廝殺起來,事態漸漸擴大,明軍終於失控嘩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