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都恥笑兄弟會不思進取,只知道修房築路,卻不知兄弟會其實深謀遠慮,早有謀劃……”
隨著陸謙的述說,眾人也看出來,越州的道路網就是兄弟會的一大利器,兄弟會對這些道路,一清二楚,依靠道路網進行迂迴穿插,平叛軍和明軍作為外來者根本不熟,簡直如同進了迷宮,一來一去,自然吃大虧。
面對這樣一張道路網,眾人完全沒主意,只能死死地盯著那地圖。
“只是,兄弟會又是如何掌握我軍動向?”慕安瀾又問道。
“此事我也一直疑惑,直到昨日,我收到一封好友來信,信中所言,兄弟會中有巨鷹,極有靈性,可以為其探查地面上的動靜。”
“啊!!!”
眾人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時間驚愕不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恍然出聲道:“難怪!”對於平叛軍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我去看看……”一名性格沖動的將領,立刻跑到帳外往天上觀望,其他人也紛紛出了大帳,果然,看到高空之中一隻鷹翺翔盤旋。
“這個畜生!”
當即有武將取了弓箭去射那鷹,即使箭矢附帶罡氣,可也飛不了那麼高,哪裡射得中?只是洩憤而已。
“兄弟會果然是一群禽獸之輩,盡與禽獸為伍!”有人罵道,但是,罵得再難聽也沒轍。
徐長卿、陸謙等一幹謀士,觀望空中的鷹隼,希望看出一些端倪,哪裡看得出什麼來?且不論兄弟會如何讓異禽查探軍情,又是如何指揮作戰,問題是,如何解決這個難題?其實辦法也不少,比如派出一些高手,找到兄弟會的巨鷹的所在,設法將其除掉,只是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大戰在即,哪來的時間?
眾人的情緒都不怎麼好,無論是道路還是巨鷹,都無法對付,也就無法破解兄弟會的戰法,一舉一動落在別人的眼中,這個仗怎麼打?
“我等應該慶幸才是,此時知道了此事,若是一直茫然不知,說不得落入兄弟會的算計中。”徐長卿此時笑道,說出了此事的一個好處,眾人才面色稍霽。
“此戰我等卻是不能拖延,拖得越久,對我等越是不利,為今之計,只能以力破巧,驅趕明軍沖擊陵州,速戰速決!”陸謙說道。
“對,只要攻破了關城,殺入陵州,兄弟會的那些詭計也就成了無根之萍,難以施展。”徐長卿補充道。
“看來也只有如此。”
慕安瀾當然同意,本來,平叛大軍就不宜久戰,平叛大軍本身的軍費都是大小朝廷,東拼西湊,可以說連最後的家底都掏出來,若不是平叛大軍徹底擊潰拜火教,繳獲了不少糧草物資、金銀珠寶,不然也無法支撐如今的戰事。
於是,平叛大軍動員起來,與明軍一樣,全軍收縮,不給兄弟會可趁之機,全軍壓嚮明軍,迫使明軍攻打陵州。
只是想要明軍加快作戰的步伐,倒是有一樁難題,也就在這幾天,明軍已經佔據了越州州城南越城,南越城中本來就沒有什麼守軍,明軍攻下卻不費什麼利器,本來,此事也在平叛軍謀士的算計中,目的就是讓明軍喘一口氣,得到修整和補充,恢複一些戰力,反正南越城中糧草不多,若是死守一樣被困死、餓死。
如今平叛軍想要速戰,他們還得靠明軍去攻破陵州的關城,消耗兄弟會的實力,只是,想要明軍立刻去攻打陵州也不可能,平叛軍在明軍中有不少暗線,知道明軍倒不是不想動,拜火教現在的高層也清楚以南越城的糧草支撐不了多久,但是,明軍逃亡了許久,心裡和生理上鬥極為疲憊,終於有了一處落腳之地,不少明軍兵士,死活不願意再往前。
平叛軍只得讓那些暗線活動,攛掇明軍高層早些攻打陵州,其實,直接攻打南越城也是一個辦法,只是,那樣的話,雙方實力的損失,便宜兄弟會且不說,說不定讓兄弟會鑽了空子。
除此之外,怕是隻有等待,等待明軍將南越城中的糧食吃光,不得不離開。於是,在距離南越城數十裡外的地方,平叛大軍安營紮寨。
明軍和平叛軍都暫時偃旗息鼓,嚴防死守,本以為,這樣兄弟會就難以找到可趁之機,哪想到兄弟會的攻擊來自於天上。
明軍和平叛軍的糧草幾乎同一天晚上被燒,糧草是軍隊的命根子,尤其是現在,明軍和平叛軍都嚴密守衛,只是,再強的守衛,他們也防不住來自天上的攻擊,卻是兄弟會利用冰鳳冰凰自空中往兩軍糧草上扔燃燒彈,只是,畢竟就冰鳳冰凰兩個,所帶的燃燒彈有限,兩軍看守也嚴密,迅速撲滅火勢,對於燒毀的糧草並不多。
之後,冰鳳冰凰不斷發動空襲,時不時往明軍和平叛軍頭上丟下一些燃燒彈、炸彈、毒氣彈什麼,燒糧草、燒營帳。雖說造成的損失可以說很小,但是隻能捱打,不能還手,讓明軍和平叛軍都十分憋屈。
天上的冰鳳冰凰這麼一折騰,平叛大軍可不願意這麼一直拖下去,再這麼拖下去,軍心渙散,這個仗可沒法打。還有相當重要的一點,平叛軍帶了不少糧草,但也有限,如今身處越州腹地,後方的糧道面臨著兄弟會的襲擊,兄弟會還掌握著水道,拖得太久,一旦斷了糧道,平叛大軍也不戰自潰。
沒奈何,平叛軍派出使者到南越城,表示願意招降明軍,只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明軍得攻下陵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