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不然你以為他們還能活著?”蕭天雷一副看白痴的眼神。
蕭天雷話裡的意思,讓幾個家僕愕然,但是,還是故作硬氣,色厲內荏地道:“呃……既然知道,就乖乖隨我們去請罪,還能活命,不然,你全家不保!”
“嘿,你們這一套可不是對什麼人都好使,打了這兩個貨就全家不保?大夏的王法可沒有這一條,再說,到時候全家不保的是誰,還不一定。不過,你這種狗腿子,狗仗人勢,老子最是討厭!”蕭天雷說著就一下沖了上前,飛起幾腳,將那幾個家丁直接踹飛出去,跟他們的主子一樣撲街。
蕭天雷又看向那些世家子弟,不耐煩地道:“快點,我趕時間!還是……你們也想試試?”
一眾世家子弟面面相覷,他們可是聽出蕭天雷話裡的意思,這一位可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實在兇殘,他們的家世完全沒威懾力,先是兩個人緩緩策馬走到路的一邊,其他人也紛紛讓開道路。
後邊的蕭青羊、蕭青鶴等人又是驚異又是頭痛,蕭天雷怎麼就敢招惹這些世家子弟?不過,竟然還真的將他們嚇得乖乖讓路。
就在此時,又是一陣馬蹄聲傳來,一眾人不禁望去,為首的是一名女將,一身白色戰袍,頭紮紅巾,騎了一匹渾身雪白無雜色的玉獅子,腰別寶劍,提了一杆六尺來長的鳳嘴銀槍,不是祈無霜是誰?祈無霜身後還有一些女子,多數也是武裝打扮,因為大夏軍中有女將的存在,是以一些女將的裝扮也流行,就算不會武功,也會弄上一套,除了這些女子,還有一些護衛跟隨。
祈無霜策馬到了蕭天雷跟前,問道:“天雷哥,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蕭天雷反問。
祈無霜還真就認真打量了一通,才鬆了一口氣,四下一張望,見到西門慶德和趙元朗。兩人正被其他世家子弟將兩人扶起來,那副樣子,實在是悽慘,祈無霜差點認不出來,西門慶德的鼻血塌下去,鼻血長流,趙元朗眼歪嘴斜,滿嘴也是血,脖子也歪斜。
本來是來救援蕭天雷,現在看來,完全沒這個必要,被毆打的是西門慶德和趙元朗。
祈無霜略微驚愕,小嘴微張,隨即眉開眼笑,道:“我就知道天雷哥厲害。”
其他女子自然也看到趙元朗和西門慶德的慘狀,不過,這些女子從小家教頗嚴,教養也算不錯,沒有大聲嘲笑,不過,卻也免不了,私下掩嘴竊笑一下,嘰嘰喳喳嘀咕幾句。
“真是看不出來,天雷哥哥琴藝高超,武功也這麼厲害!”
“就是,就是,好想再聽一次啊!”
“西門慶德和趙元朗在神都那麼張狂,武試上還名列前茅,我還以為多厲害呢!”
“我聽說啊,那是顧忌他們的身份,好多人是讓著他們的,根本沒拿出真本事!”
“難怪!”一眾女子都是恍然大悟的神情,至於事實的真假,眼前不就是事實麼?
……
這些女子話語聲音不大,但是,距離也不遠,加上身為武人,五感比常人靈敏,還是傳入西門慶德和趙元朗的耳中。這一類閑言碎語,平時他們聽到全當是放屁,有人嫉妒他們的武功,編造出來的流言,說不定把說閑話的人抓來收拾一頓。
此時,在一個無名小子手上,一招都撐不過去,丟盡了臉面,女子們的議論也尤其刺耳,兩人氣得幾乎暈過去,想要反駁,卻實在拿不出什麼說辭,就算胸中怒氣磅礴,但是又能如何?
趙元朗掙紮著起身,推開攙扶的幾人,有些費勁地說道:“我們走!”聲調因為嘴巴的傷勢,有些怪異。
西門慶德也站了起來,他也是沒臉呆在此處,陰沉著臉,也不說話,恨恨地咬牙,瞥了蕭天雷一眼,跳上千鈞驃。
趙元朗和西門慶德一行人打馬離去,只是有些灰溜溜的,蕭天雷看那憤恨的眼神,知道事情還沒完,他也不怕,不過,還是早些回返陵州為妙。
“雷哥,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蕭天寶有些不甘地道。
“還能咋樣?我們還是快些跑路,不然人家帶一大群人馬殺來也不一定。”
“嗯。”蕭天寶點點頭,不再言語。
“天雷哥,你走怎麼不說一聲?”祈無霜有些嗔怪地問道,叉著腰,做出生氣的模樣。
蕭天雷略微思索一下,才道:“惹上一些麻煩,得趕緊跑路,告別什麼的太麻煩,來日方長,以後又不是沒機會見面。”
“那你還會來神都嗎?”祈無霜追問。
“誰知道呢?”蕭天雷並不想再來神都,不過,今後的事情誰說得清。
祈無霜咬了咬嘴唇,道:“那……我以後去陵州找你。”
“那倒是歡迎,好了,不說了,我們得趕緊跑路了。”蕭天雷笑道。
“那你要保重!”祈無霜有些不捨,至少,她知道了蕭天雷的武功極高,也不用為蕭天雷擔心,至於高到什麼程度?看西門慶德和趙元朗兩人的模樣就知道,兩人的名聲雖然有些水分,但是也是有真本事的,勳貴子弟中,能夠勝過他們的並不多,一些普通的武將、江湖高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揮手告別,祈無霜一行回返神都,蕭氏的一行人到了一處路口,也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蕭青鶴等回蕭邑,蕭天佑、蕭天賜、蕭鐵翊、蕭鐵驥一行,自然是回返北涼。蕭天榮、蕭天祿不打算回返陵州,而是隨同蕭青鶴等,前往蕭邑讀書求學。經歷一次文試,不用等成績出來,他們自己都知道考得不好。
說了一些告別的話語,各自踏上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