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西都,警局中,那位新來的少年繼續侃侃而談。
“朝國三十年前,在首都寒城明陽洞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連環謀殺案。”
“死者皆是女性,被人用黑色的塑膠袋包裹住腦袋,窒息而死,生前被人毒打,死後,十指被塗山紅色的指甲油。”
“朝國警察用了十年才找到兇手。一個獨居溫柔自閉的單身男人,從表面上來看和尋常人沒什麼不同,可當警察深入瞭解後得知,那個兇手消失被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母親暴力對待,還被用其多次用塑膠袋套住腦袋。”
“那個兇手殺的第一個便是自己的母親,在他十四歲的時候,用的便是他母親對待他的手法。那是一次生澀的謀殺,只是沒人會懷疑一個十四的少年會殺人,尤其這個少年殺的還是自己的母親。”
“正是因為第一次的逃脫,他才能在往後十五年間,連續殺了19人。”
少年講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警局早就安靜下來,每個人都面色凝重,靜靜的思考著什麼。
片刻,少年又一次開口。
“像這樣的案子還有很多,所以我才說兇手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一種病人,依據自己受過的傷報復特定人群。但是這個案子卻有些不同。”
聽到這裡,陸警察忽然眉頭一皺,有些不解,看了一眼少年。
一旁看戲的老警察也在這時開口了。
“娃娃,咋的,這案有什麼不同的?”
“是啊,是啊,不都是殺人案嗎?”
胖警察也在這時開口搭腔,隔壁嗑瓜子的男警察頓時送他一個白眼。
“聽人家講嘛!”
女警察來打圓場,雙手交叉於胸前,擺出大姐的模樣,默默的對少年挑了一下眉。
得到肯定後,少年靦腆一笑,隨即面色一冷,擺出嚴肅的表情。
環顧四周,一片寂靜,都在看他,隨即言語。
“這是一起沒有沒有特定人群,無差別的謀殺,被殺的人幾乎都是一擊致命。除了那首詩,再也沒有其他多餘的線索。”
“兇手殺人的時間間隔幾乎沒啥區別,另外,兇手的殺人慾望並沒有體現出來。”
胖警察一口熱水吐了出來,他憨憨一笑,指著少年說道。
“這還叫沒殺人慾望?你瞧瞧,從五年前開始,他都殺了多少人了。45個,加上這個46個人。我的天啊,這是人能幹得出來的嗎?”
“太畜生了,我就想看看這傢伙長啥樣,真的變態啊。我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想的。”
陸警官面色一冷,少年面色也隨之一冷。
少年想開口,陸警官先開口了。
“是因為病沒有加重嗎?明陽洞那件事我也有聽過,那些死者身上的傷是越來越重的,這說明那位兇手的病也越來越重了。可是反觀十二點半殺人魔好像沒有生病一樣。”
“他本就沒有生病,他只是在享受殺人的過程,換句話講,他在挑釁!他自以為聰明沒人能抓到他,他是一位披著人皮外衣的魔鬼,他在渴望有人能找到他。”
少年眉頭緊鎖,面色凝重。
“哦,原來如此!”
老警察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這一幕,胖警察看呆了。
“劉老,你裝啥呢?你聽懂什麼了。豬八戒插大蔥——裝蒜。”
老警察對著胖警察冷哼一句,豎起食指,躬身搖頭,連連嘖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