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穆罕默德少將也是一臉的頹然,他不是不想將受傷的陸維軍和盧嘉棟的骨灰盡快送走,以免再出意外,可是他想,天上的聯軍航空兵卻不想,一陣接一陣的猛烈轟炸,將“獵鷹”防空導彈營僅有的幾臺運輸車輛悉數炸毀。
一浪高過一浪的電子幹擾,更是讓穆罕穆德少將任何指令無法傳達,哪怕友鄰的共和國衛隊近在咫尺,卻愣是無法聯系,沒辦法穆罕默德只能採用最原始的人力傳遞,這才勉強聯絡上旁邊的共和國衛隊的第三機步團;
卻沒想到這支裝備精良的機械化步兵團,因為距離“獵鷹”防空導彈營太近,被聯軍航空兵給予重點“關照”,損失異常慘重,要不然也不會等這麼多天,才搞到能夠走動的裝甲車……
“您……還是要保重身體,我……我天亮之後再來找你!”
見陸維軍半天不說話,穆罕默德少將也沒辦法,只能再次拍了拍陸維軍的肩膀,咬了咬牙邁步走了出去……
同樣拍肩膀的動作不止在穆罕默德和陸維軍之間,遠在數百公裡之外的聯軍總司令辦公室內,施瓦茨科普夫上將對身前的克裡斯特上校做著相同的動作,只不過他們並沒有穆罕默德和陸維軍的沮喪和頹然,而是異常的亢奮和歡喜:
“你做得非常好,我已經向布什總統請示,為你申請國會勳章!”
聽了施瓦茨科普夫的話,克裡斯特上校一臉的激動,國會勳章,那可是美國軍隊最高的榮譽勳章,所授予的無一不是在戰爭中做出巨大貢獻和犧牲的軍人,也正因為如此,獲得國會勳章的軍人往往是傷殘或者戰死的美國軍人,完好活著的極難能得到這枚代表軍人至高榮譽的勳章。
所以克裡斯特在激動至於也不免有些忐忑,因為他不知道以自己的條件,國會山的那幫大佬們能否給與批準,施瓦希科普夫上將那雙眼睛何其毒辣,怎能看不出克裡斯特的心思?於是笑著再次拍了拍這位得利下屬的肩膀:
“你不用擔心,這份申請信由布什總統、鮑威爾上將還有我聯名呈交國會,而居住在拜爾德羅農場的那位農場主將會親自前往國會山為你遊說,要知道他在國會內的人脈可是廣得很,所以這枚國會勳章基本就是你口袋裡的東西了。”
“真的?”
克裡斯特饒是再沉穩老練,也差點一個高跳起來,拜爾德羅農場主,那可是在國會山有著莫大影響力的巨頭人物,由他出馬再加上總統和兩位上將的聯合提名,國會勳章板上釘釘是他的囊中之物。
“這是你應得的,‘王牌’行動不僅僅打掉了伊拉克的爪牙,更間接挽救了無數聯軍士兵的生命,在這樣的功勳面前一枚國會勳章不足為奇。”
“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克裡斯特興奮之下,鄭重的給施瓦茨科普夫上將敬了個軍禮,施瓦茨科普夫舉手還禮,旋即從資料夾裡抽出一份剛剛接到的密電,遞給克裡斯特:
“你看看這個,或許對‘王牌’行動接下來的走勢有幫助!”
克裡斯特接過那份情報,因興奮而瑩瑩閃動的目光只在上面掃了一下,雙眸便騰起難以抑制的狂熱,旋即難以置信的叫道:
“哦,天呀,伊拉克西南沙漠地區的核心人物竟然被我們擊斃?我就說這幾天伊拉克軍隊好像換了個人似的,軟軟的跟面團一樣!”
“這是hsd方面發過來的絕密情報,我希望你能夠把握住這次機會,將盤踞在西南沙漠地區的伊拉克重兵集團圍死在那兒……”
聞聽施瓦茨科普夫的話,克裡斯特上校雙眼頓時一亮,他知道這是施瓦茨科普夫上將要用美軍拿手的空地一體戰把這支伊拉克重兵集團徹底消滅在茫茫的沙漠之中,於是克裡斯特上校啪的一下打了個立正,朗聲回應道:
“yes,sir!”
兩個小時後,數十架聯軍戰機迎著朝陽騰空而起,向著伊拉克西南部沙漠地區疾馳而去,就在他們進入伊拉克不久,一處居於綠洲的小村莊中,阿蔔杜勒老漢悠閑的抽著旱煙,待聽到天際之上傳來的陣陣轟鳴,不由得抬起渾濁的老眼,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天空,隨後黯然的搖了搖頭:
“大白天也要進行空襲嗎?這幫美國畜生,難道真要把伊拉克變成地獄嗎……”
“既然他們想要這裡成為地獄,那我們就打出一個天堂……”
沒等阿蔔杜勒老漢把話說完,一聲虛弱且堅定的話語從土製的房屋內傳來,旋即一位穿著傳統阿拉伯長袍的年輕人拄著柺杖,亦步亦趨的走了出來,如果此時陸維軍和穆罕默德在此的話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被宣判死亡五天的盧嘉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