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蔽,臥倒……”
“轟~~~轟~~~轟~~~”
就在冷彪“隱蔽”剛說出口,“臥倒”還在喉嚨裡含糊不清之際,一連串爆炸聲將兩千餘噸的艦體炸得猶如飄搖的樹葉一般,震顫不已,而在這強烈的晃動之下,很多猝不及防的戰士被踉蹌摔倒,冷彪也是一樣,頭重重的砸在旁邊的桌子腿上,潺潺的鮮血順著鬢角流了下來,冷彪擦了擦掛在臉上的血水,剛毅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狠厲,蒲扇一樣大的手掌“砰~~”的一聲拍在桌角,霍然起身,大聲喊道:
“通訊員!”
“到!”
“通知船上的炮位目視射擊,並且,把這道命令用旗語下達到其他各艦,告訴他們務必堅守……轟……”
沒等冷彪把話說完,一聲炸響再次讓531艦劇烈的搖晃起來,冷彪一個踉蹌差點兒再次摔倒,但他依然扶著桌子牢牢站定,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
“務必……務必……務必堅持下來,哪怕等不到援兵,也不能後退一步,因為……因為……因為身後就是中國的領土,除非踏著我們的屍體,否則決不能讓敵人前進一步!”
“是!”
通訊員高聲應了一聲,便艱難的向著外面跑去,幾分鐘後,531艦桅杆下方的平頂上,幾位旗語兵整齊劃一的打出冷彪的命令,一抹肅殺之氣,在旗幟的擺動之下,讓艦隊的官兵們篤定了必死的決心:
身後就是中國的領土,除非踏著自己的屍體,否則決不能讓敵人前進一步……
“突突~~~突突~~~突突~~~”
艦艇上的炮火再次猛然響起,一條條熾烈的火蛇直串天際,當空飛舞之下,將準備再次俯沖攻擊的蘇聯戰機逼向高空……
“中國人是瘋了嗎?沒有雷達指引,難道就想用眼睛捕捉目標?”
剛剛打完一串火箭彈的米格23戰鬥機編隊指揮官安德烈上尉,正準備再次俯沖將另一側火箭巢中的地空火箭彈再次傾瀉到下面猶如螞蟻一般的小艦艇上時,眼前忽然紅光一閃,兩串37毫米高炮發射的彈藥。
猶如兩條當空甩出的長鏈子,差點將他絞死在空中,好在他飛行技能嫻熟,猛的一拉操縱杆,將飛機躍升,緊接著一個橫滾,才劈開這次驚險絕倫的絞殺,可饒是如此,心有餘悸的安德烈上尉還是懊惱的罵道:
“難道他們就不怕眼睛被打瞎?”
“安德烈上尉,你要清楚,他們的眼睛已經瞎了,哦……不,還不準確,應該說此時的中國艦艇是又聾又瞎!”
安德烈話音剛落,耳機中便傳來一陣戲謔的話語,那是來自高空空域,正駕駛蘇24p電子戰飛機的別列斯基少校的話音,他是緊隨安德烈的米格23機隊,來到這片空域的,剛一照面便利用機載電子戰裝置將中國艦艇的雷達和通訊系統全完壓制住。
也正因為如此,攜帶火箭巢和低阻炸彈的米格23戰鬥機,才能肆無忌憚的向著中國艦艇編隊展開攻擊,此刻別列斯基少校正在戰場之上實施電子壓制,聽到安德烈的抱怨不由得冷笑道:
“中國的軍艦雖然好玩,但也是帶了刺的玫瑰,稍有不慎也會紮了手,所以也別太大意了,小心海上的那幾條小美人魚噴你一臉的水!”
“哈哈~~~”
安德烈上尉聽了別列斯基的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大肆的笑了起來:“哈哈~~~水,我就喜歡水多的美人兒,這樣玩起來才過癮,逆來順受還不如去找妓女,只有像下面的純情小少女才符合我的胃口,怎麼樣?少校同志,要不要也過來試試?”
“算了,還是留給你吧,我對這三條小蝦米可沒興趣……”
“知道,你喜歡成熟的,可惜……看遍中國海軍,可沒有一樣和你的口味呀!”
“所以,才留給你,還有,別玩的太過火,我在基地的牌局還留著呢,穩贏的一手牌,可沒時間在這裡多耗!”
“明白,我這就讓他們當魚餌!”說著,飛行面罩下的安德烈陡然閃過一抹殺意,沖著通話器對著其他兩架米格23命令道:
“攻擊,這次不要保留,徹底將他們徹底喂魚……”
安德烈話音剛落,四架米格23戰鬥機在空中齊齊調頭,左右兩路向著三艘中國軍艦餓虎撲食一般猛撲過去……
與此同時,位於中國艦艇編隊東北方向一百五十公裡的國際民航航線上,一架外形酷似美國波音707的四發大型客機,正平穩的在高空中向南飛行,機身上密密麻麻的天線讓它與普通的客機有著迥然的不同。
然而巨大的“中國民航”以及耀眼的五星紅旗標誌,卻又讓人不得不將其定位民用飛機,只不過此刻就在這架“客機”內,安德烈和別列斯基的通話,被一字不差的播放出來,曾經留學過蘇聯的軍委秘書長江彙川甚至都不用翻譯,就能把這段話聽得明白,不由得冷哼一聲:
“哼!想贏牌?也不看看手上還沒有沒牌可打!”說完,江彙川回過頭,對著身邊的參謀沉聲命令道:
“命令第一波次,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