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怎麼可能?”
“可不可能看看這個!”說著廖少卿再次在鍵盤上敲了兩下,一連串火炮彈道的分析資料便顯現出來:
“你看看,西北地區集中的可是數個伊拉克重炮群在轟擊,而其他的只不過使用口徑稍大一點兒的迫擊炮替代打擊,說實話,要不是時刻牢記盧總師所說的細心,細心,再細心,真有可能被伊拉克這一手瞞天過海給忽悠過去!”
雷達操作員也是這方面的專業人才,只掃了一眼就知道其中的門道,不由得狠拍了下椅子的扶手,異常惱怒的罵道:
“嘿~~這幫駱駝崽子,也玩起了花花腸子了!”
“管他什麼腸子,咱們今天都給他變成灌腸!”
說完,廖少卿便抓起身邊的電話,接通市郊隱蔽部內的錢愛民,將他發現的情況進行了彙報,待得到同意後,透過臨時指揮部通訊交換機的切換,直接連通正在霍拉姆沙赫爾城西北進行殊死抵抗的前線指揮官,伊斯蘭革命衛隊“聖城”特種分隊上尉蘇萊曼尼,只是還沒等聽到人說話,一陣緊似一陣的炮聲便震得廖少卿的耳膜嗡嗡直響:
“上尉,請給我伊拉克坦克叢集的大致座標!”
“什麼……轟~~~轟~~~坦克?哪裡的坦克叢集?轟~~~~這裡只有炮擊,猛烈的炮擊!”蘇萊曼尼也是一頭霧水,他這裡的確出現過幾輛伊拉克的t62坦克,只不過被部署在這裡的新式坦克擊潰後就再也沒出現,就更別說什麼坦克叢集了,有的只是無休無止的猛烈炮擊。
對此廖少卿卻知道,這是伊拉克人使得障眼法,為的就是迷惑前沿陣地伊朗守軍,等到火炮延伸,大批坦克就依靠炮火構成的徐進彈幕快速推進,從而在守軍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舉取得突破,殺向混裝裝甲營的後方。
而此時,伊拉克火炮已經對西北角的伊朗守軍,實施了十分鐘的火力急襲,接下來很有可能就是火炮延伸,時間緊迫之下,廖少卿也顧不得跟蘇萊曼尼解釋,用流利且語速極快的波斯語焦急的問道:
“你就告訴我,陣地正前方兩公裡處的座標!”
“東西座標,4903;南北座標,2601……”蘇萊曼尼也沒有時間去詢問,依照地圖上的精確座標系,將廖少卿所需要的大致方位通報出來,而廖少卿則利用炮兵雷達,對這個與己方安全距離座標,和敵方火炮陣位座標進行參照和分析,很快就將那支神秘的伊拉克裝甲部隊的大致方位確定出來,隨後抓起另一個連通各火炮陣位的電話,斬釘截鐵的命令道:
“目標高程98,東西座標,8412;南北座標,6209;距離,32公裡,全裝藥,末敏彈……”
“一號炮位準備完畢!”
“二號炮位準備完畢!”
……
當十二個炮位準備就緒的話音,透過電話線內的電波傳到廖少卿的耳朵中時,廖少卿胸膛之內積蓄已久的力量全部化作一個高亢的長嘯:
“放!”
“轟~~轟~~~”
頃刻之間,十二門155火炮長長的身管齊齊後壓,沉寂已久的戰爭之神終於發出期待已久的震天狂吼,劇烈的咆哮使得霍拉姆沙赫爾城的大地,都在這一刻顫抖起來,但也將敵人的輓歌激發到最為激昂的篇章。
就如同傾吐出那十二道嗜血的火舌,劃破長空,激蕩萬裡,似猛虎,更如下凡的惡龍,一旦臨世必將毀滅萬物,因為它就是戰爭之神的代言人,它就是戰爭之神的攻擊利器,震天的咆哮,潑灑的天劫,僅僅一刻,卻讓無數人銘記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