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如果兩個小時之後,薩達姆總統看到那些精彩絕倫的劇照後,不知道會怎麼樣?您覺得是會忍氣吞聲,還是會暴雨雷霆?”
“你……”
阿齊茲就好像被人扯開一道還未癒合的傷疤,猛的從沙發上站立起來,可是當看著面前的蘇菲·洛林依舊有恃無恐的向他投來嫵媚卻略帶諷刺的微笑,阿齊茲的剛剛騰起的怒火頃刻之間便煙消雲散。
身子向後一傾,頹然的坐到沙發上,怦怦跳動的心髒泛起一陣陣難以抑制的痛楚,如果這個世界上真要有“後悔藥”的話,阿齊茲即刻會把全部的身家拿出來,哪怕是自身減少十年、二十年的壽命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回到半個月之前……
阿齊茲可以說是伊拉克現任總統薩達姆的鐵杆心腹,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幾年之內就平步青雲,僅僅四十剛出頭就擔任伊拉克的副總理,堪稱整個伊拉克國核心心圈子裡的重要人物,外表的他勤勉、幹練、雷厲風行,深得薩達姆賞識。
可是私底下,阿齊茲卻奢華無度,視財如命,不僅如此,他還有個旁人難以企及的嗜好,那就是對於美女的執著,憑藉著在伊拉克無尚的權勢,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伊拉克女人,都無法逃脫他的手掌心,可久而久之這種毫無成就感的征服,讓他漸漸失去了興趣。
正當他尋找新的刺激點時,薩達姆的情婦夏克拉,進入他的視線,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票,票不如偷”,更何況阿齊茲偷得還不是別人,而是薩達姆的女人,那份快感簡直舒爽到骨髓裡。
不過阿齊茲也知道這其中的危險性,因此,他跟夏克拉見面的地點都會選在薩達姆眼線滲透不到的歐洲,為此,他還特意爭取到武器裝備的採購大權,為的就是能夠頻繁出國跟自己的姘頭見面。
但他萬萬沒想到,他頻繁的歐洲之行雖然沒有讓薩達姆起疑心,但卻引起另外一個人的注意,於是乎蘇菲·洛林便出現在阿齊茲的眼前,面對如此高貴美顏的法蘭西美女,風流的阿齊茲自然無法抵擋,一來二去兩人就打得火熱。
直到半個月前的一天,一位自稱“老爹”的法國老者,突然出現在他位於布魯塞爾的秘密豪宅中,阿齊茲就此陷入難以自拔的深淵之中,因為那位法國老者不但向他展示了大量他與夏克拉的激情照片,而且還有他迷姦薩達姆最心愛小女兒的形象資料。
見到這些,阿齊茲簡直是五雷轟頂,他跟夏克拉的事情他倒是知道,可是跟薩達姆的女兒他卻絲毫不記得,只知道當天準備跟蘇菲·洛林好好快活快活,可幾杯酒下肚之後……阿齊茲終於明白蘇菲·洛林給自己的喝的並不是單純的酒,而她更不是為了錢財的法國拜金女郎……
阿齊茲雖然明白了這一切,但卻已然晚了,這些照片和影像資料如果擺到薩達姆的桌面上,估計他的小命都要在劫難逃,投鼠忌器之下,阿齊茲不得不向那位法國“老爹”低頭,無條件的接受任何條件……
“那個名叫盧嘉棟的中國年輕人臨時有事,在哈利德王子的莊園中沒做多久,就藉故離開了!”無奈之下的阿齊茲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後來聽沙特訊息人士說,好像中國駐沙特利雅得的辦事處準備揭牌,缺一個阿拉伯語翻譯,所以就把這個盧嘉棟給叫去臨時充當翻譯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蘇菲·洛林微微點了點頭,可是阿齊茲卻擰了幾下濃重眉毛,不解的問道:
“我很不理解,你們的‘老爹’費勁心思,就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翻譯,你要知道,我跟他坐在一起時,內心的屈辱感有多麼的強烈,真不知道你們怎麼看重這麼個不起眼的小人物!”
“‘老爹’自有他的道理!”蘇菲·洛林淡淡的說道,隨即美目一轉,笑眯眯的看向阿齊茲:
“再說,與你得到的好處相比,讓你對付這個小人物簡直是物超所值呀!”
“那是……那是……”
聽了蘇菲·洛林這句話,阿齊茲原本愁眉不展的面龐頓時露出暢快的笑意,要知道從今年下半年以來,兩伊戰場的局勢發生逆轉,伊朗轉守為攻,打得伊拉克節節敗退,可是自打結識了“老爹”之後。
不但高效能的武器裝備源源不斷的補充到前線,而且大批打著志願者旗號的軍事人員進入到伊拉克軍隊中擔任顧問,直接指揮對伊朗的反擊,從而徹底瓦解伊朗的攻勢,而這些外援的引進,自然讓阿齊茲在伊拉克的地位水漲船高,而這也間接觸發了他潛藏已久的野心:
“只不過,還差一份軍功,只要有幾場勝仗在手,我相信,總統也不是不可以坐一坐……”
“那是當然,‘老爹’非常欣賞你,等你回國後,兼任個戰區司令是沒問題的,不過……”
“中國的裝備和技術人員會悉數調到我的戰區內,到時候……哼哼……”
“那我就先預祝您旗開得勝……”
“先讓我在你的身上旗開得勝!”看著蘇菲·洛林魅惑的神情,精蟲上腦的阿齊茲再也忍不住,一下子便撲了上去……
數天之後,一艘掛著阿聯酋旗幟五千噸級的貨輪,緩緩的在浩瀚的阿拉伯海行駛著,預計停靠的電文已經向著真正的目的地國——伊拉克,傳送了出去,與此同時,另一封密電也從巴格達急送到巴黎郊區的豪宅之中,老薩科齊掃了一眼電文中的內容,蒼老的臉上泛起一抹陰寒的冷笑:
“魚餌已經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