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們……我們……我們不會在實施……在實施‘圈套’計劃吧?”
“我們就是在實施‘圈套’計劃!”沒等斯邁森少校回答,在他們身後便響起一聲不容置疑的話音,幾個人聞聽此言即刻回頭,待看到來人後,包括斯邁森少校都恭恭敬敬的打了個立正,尊一聲:
“艦長!”
“不用這麼客氣,先生們!”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謝菲爾德”號索爾特上校,此時他的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精明的雙眼打量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在三個小時前,特遣艦隊司令官伍德沃德少將,親自向我下達的命令,開始實施‘圈套’計劃,就如同在航行的路上我們演練的那樣,用我們‘謝菲爾德’為誘餌,引誘阿根廷海軍航空兵的‘超軍旗’攻擊機,只要把這五根手指都數得過來的飛機打下來,那阿根廷就不是被拔掉的老虎,而是一隻徹徹底底的病貓啦!”
“可是,艦長先生,這樣做雖然一勞永逸,但對我們來說卻非常危險,現在我們的艦只已經被阿根廷的遠端雷達發現,隨時都有可能……”
“博思先生,請你不要在停留在北約的對抗演習的回憶了!要知道,那些演習的假想敵是蘇聯紅海軍,而現在……”博思擔憂的話語剛說了一半,斯邁森少校便將他的話打斷,臉上隨即浮現出一絲輕蔑的冷笑:
“卻是連母港都不敢離開半步的阿根廷海軍,一個不敢離開母體的襁褓嬰兒,博思先生,我真不知道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們不是擔心阿根廷海軍,而是他們的航空兵!”福斯特不無擔心的補充道:“尤其是低空和超低空突防,我們應對起來還是很棘手的!”
“先生,您說的很有道理!”這回說話的不是斯邁森少校,而是艦長索爾特上校,只見他極為紳士的向著自己手下計程車兵點了點頭,臉上也浮現出一抹欣賞的神色,但下一刻,就被一如既往的高傲和自負所掩蓋:
“不過在航行的路上,法國海軍航空兵的‘超軍旗’攻擊機攜帶‘飛魚’訓練彈跟我們進行的幾次合練,想必你們也應該記憶猶新吧!更可況,我們的計算機中已經輸入了法國人提供的‘飛魚’導彈的雷達訊號引數,只要按照頻率釋放幹擾,這些導彈就會成為無頭的蒼蠅,不過我想阿根廷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因為躲藏在不遠處的‘無敵’號上的‘海鷂’會把他們打成絢麗的煙花!”
“艦長說的沒錯,你們面對的可是阿根廷人,幾百年都沒有經歷過戰火的阿根廷人,我們現在已經取得制海權,再將他們的‘超軍旗’拔掉,整個阿根廷就徹底成為了一塊剝了皮的乳酪,想怎麼切就怎麼切,先生們,將你們平時的訓練水平全部發揮出來,總而言之一句話,光榮永遠是屬於偉大的英國皇家海軍的!”
“光榮永遠是屬於偉大的英國皇家海軍的!”隨著斯邁森少校的鼓動,整個作戰指揮室內的官兵頓時歡呼起來,福斯特和博思也在眾人的帶動下,大聲喊了起來,可就在這時,雷達螢幕上突然出現兩個移動迅速的游標,整個作戰指揮室也在此刻恢複緊張的作戰狀態,雷達跟蹤、通訊聯絡、釋放幹擾,整個應對過程就好像是在進行一場早已爛熟於心的演習一樣,繁忙卻不慌亂,緊張卻很有序,見到這一幕,索爾特上校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欣喜,而是緊盯著不斷閃爍的類大螢幕,臉頰抽動,展露出一絲陰冷的微笑:
“現在阿根廷人也只有做祈禱的份兒了!”
“轟~~~”
十幾分鐘後,一架負責護航的阿根廷幻影3戰鬥機被英國偷襲的“海鷂”淩空打爆,兩架準備偷襲英國軍艦的“超軍旗”攻擊機,在慌亂之間也顧不得發射導彈,直接跟副油箱一起拋到海裡,積極轉身急速逃離戰場,驚慌失措的飛行員更是不停的呼叫:
“偷襲,偷襲,我們遭到偷襲……”
“導彈呢?導彈擊中目標沒有?”坐鎮戰地指揮部的馬島前線總司令貝隆海軍中將,抓起通話器,聲嘶力竭的大聲問著,可是回答他的不再是飛行員恐怖的喊叫,而是一聲接著一聲的爆炸……
“完了,完了……阿根廷徹底完了……”
貝隆中將哀嚎一聲,身子一歪,噗通一聲癱軟在座椅上,悲泣的淚水不爭氣的流滿了整個臉頰……
當天傍晚,一條來自馬島前線的最新戰況,頃刻之間席捲世界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阿根廷“超軍旗”攻擊機機隊幾乎全軍覆沒!
無論是誰,只要看過這條訊息後,都會得出一個結論:英阿馬島海戰,應經沒有懸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