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說太難了?”
沒等谷澤林把話說完,盧嘉棟便笑著說道,而谷澤林不由點了點頭:“盧總師你說得沒錯,如果你讓我在幾十米外打個硬幣我還沒的說,可是百米開外打匕首刀刃,這比打蒼蠅還難,我怕……我怕……”
谷澤林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可盧嘉棟卻聽得明白,不過看著谷澤林慌亂的眼神、緊張的面龐,還有那嘴角輕啟卻又生生嚥下的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盧嘉棟並沒有說話,而是示意谷澤林繼續說下去,而谷澤林看了看盧嘉棟的臉色,見他臉上依舊帶著那副淡淡的微笑,這才定了定神,鼓足胸中的勇氣繼續說道:
“我怕我打不好,所以……所以……所以我想還是盧總師你親自打比較好,畢竟……畢竟……我的狙擊步槍使用技術都是盧總師您教的,別人不知道,我谷澤林卻清楚,您的射擊技術不比軍中的神槍手差哪去,狙擊步槍的技術更是無與倫比,所以我想您打可能更有把握,盧總師您看,是不是……”
“是不是你要當逃兵?”沒等谷澤林把話說完,盧嘉棟臉色已經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看著怒意極盛的盧嘉棟谷澤林心中不免有些慌亂,於是趕緊想要解釋,不過盧嘉棟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小谷,你還記沒記得你剛來萬山廠時就跟我說過,學好狙擊步槍的本領,到時候重返戰場為你死去的弟兄,為你捨身擋子彈的連長報仇,正因為如此,我將所有的狙擊步槍的使用技巧和應用戰術交給你,你學的也很快,掌握得也很好。
本想著你能在戰場上一顯伸手,可沒想到戰場的影兒還沒見到,到是在測試場上慫了,我倒要問問你,你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你這身軍裝還配不配穿?你整天掛在嘴邊的那句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是不是在放屁,如果你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把槍給我,然後立馬滾蛋,就當我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谷澤林聽了盧嘉棟這番話,原本緊張的神色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換之是濃濃的血性和那種永不服輸的氣概,堅定的雙眼中更是充斥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我谷澤林不是那樣的人,不就是一把匕首,你放心,盧總師,我一定把它打飛!”
盧嘉棟知道,自己這套知恥而後勇的激勵方式起到了效果,於是上前拍了拍谷澤林的肩膀,那副淡淡的微笑再次掛在臉上:
“相信你自己,更你手中的那款新式狙擊步槍!”
聽了盧嘉棟的話,谷澤林不由得滿懷自信的拍了拍手中的狙擊步槍:“放心吧,盧總師,我保證完成任務!”
一把匕首釘立在木樁上,刀刃朝著射手方向,在壁厚後面立著一塊白色的硬紙板,距離這把匕首150米外,谷澤林已經將手中的新式狙擊步槍調整到位,從槍械上的瞄準鏡中可以看到遠處的匕首就是一條細細的直線。
看到這種情況,谷澤林的心不由得狂跳起來,額頭上更是在不知不覺中爬滿了汗珠,嘴裡也不知怎麼的開始感到莫名的口渴,以至於他不住的吞著口水,導致脖子上的喉結不時的蠕動著。
谷澤林緊張的神色自然逃不過周圍人的眼睛,見到谷澤林如此,在場的人無不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是出不來神話了,雖然四周的人紛紛擾擾很是忙亂,但並沒有影響到谷澤林,此時的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著盧嘉棟教授他的那套狙擊步槍射擊術,各種注意事項此刻如同幻燈片一般,一篇一篇的在他腦海中不斷浮現:
“調整焦距,注意風向,凝神靜氣,不急不躁,相信自己手中的槍……”
谷澤林嘴唇輕啟,重複著盧嘉棟教導他的要領,早已被汗水濕潤的手掌不由得用力的握了握,而口中更是做了兩個深呼吸,就在這時,谷澤林的眼睛再次睜開,雙手緊握狙擊步槍,眼睛貼近瞄準鏡,透過鏡頭,拿到細細的暗線清晰可見,見此谷澤林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只聽:
“砰~”的一聲,一發高精度狙擊步槍子彈隨即從槍口中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烈焰噴湧而出,帶著谷澤林滿心的希望向著150外的匕首刀刃急馳而去……
谷澤林擊發得太快,以至於在場的人根本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谷澤林已經打完這一槍,就在這一槍打完之際,靶場報靶員那充滿震驚話語便隨著對講機的電波傳到了射擊現場:
“目標命中,匕首刀刃被打出缺口,子彈被分成兩半,在紙板上留下兩個圓洞……”
聽到這個訊息,全場頓時鴉雀無聲,因為神話真得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