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該擺脫他的時候了。
王風寶的心計比起他老爹來,尤勝乃父多矣!都是反複無常之小人,且心計又極其陰險歹毒,只要自己一旦得了勢力,那麼,之前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就要反過來,在背後捅他一刀子!
堪稱落井下石,過河拆橋,實在是個卑鄙小人,但是他自己卻不這麼覺得,青竹幫以往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而且這些年,青幫也為其出了不少力,在與外國江湖道發生沖突,火併,從來都是青幫出人力,而,青竹幫的高層幹部,以及幫主大哥,從來也沒有給自己補充一點資源,人力。
自覺的,在江湖道義上,已經夠對得起他青竹幫的了,現在是自己反抗的時候了,他必須要殺了川島一木,以瀉自己心頭多年激憤——
但是因為要防備黑龍會的突然反擊,所以,為了完全之策,他先派了重兵,鎮守南京對岸幾公裡的i省,做出了縝密部署,一旦南京城有什麼大的變動,那他將在第一時間知道,也好停止行動,做出詳細部署。
他的心思縝密,考慮周到,這才放心的去望了望天空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真亮啊!”自言自語的喃喃說著
“三天之後,一定是個好天氣。”
王峰寶喜歡好的天氣,好的天氣使他心情愉快。
好天氣,殺人之後,血,流的也快,幹的也快。
南京城中,黑龍會暗龍堂堂口。
寬大的包房之中,擺著三桌子酒席,三桌上好的酒席。
在座的都是黑龍會高階幹部,以及高層骨幹力量,就連一向不太愛喝酒的石雙英,今天都喝的特別多,因為他高興。
他的兄弟不但歸來,而且還親手收複了兩座重省失地,這在江湖道上早就傳的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他這個做大哥的,心中也引以為傲。
陳天雄頻頻舉杯,眾人也是杯到幹來,一大一會,個個伶仃大醉,酒力稍差的,紛紛向陳天雄恭敬的敬完了酒後,離席退場。
騰一雷左手拉著石雙英,右手拉著陳天雄,三人一塊拼酒,白鶴天喝的雙臉通紅,又恢複了他那以往的個性樣子。
那一張粉嫩的透紅的臉,帥哥的面容,他那鋃鐺不羈,吊兒郎當的樣子,灑脫的性格,在沙發上躺著,騰一雷見了大呼,:“老白,你快過來啊,是不是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哈”
白鶴天看到他們的樣子,心理笑的直哈哈,望著楚天繡那一雙瞳孔,他的心突然一陣陣的刺痛起來。
他們說的什麼,他沒有聽見,只看見已經喝了十八瓶茅臺的陳天雄,醉眼惺忪的拉著楚天繡在他的耳朵邊,說著什麼,楚天繡一直在靜靜的聽著,耐心的聽著。
如果說桀驁不遜的楚天繡在世之時,還聽一個人的話,那麼,這個人,無疑就是陳天雄,除了陳天雄之外,其餘,黑龍會全體上下,他一個都不服氣。
就當眾人都沉寂在歡天喜地的時候,陳天雄的電話響了起來,白鶴天接起來一看,原來是q省,錢豹打來的,q省位於河喃,河被省相距較近,比起其他幾省的勢力距離,q省最偏遠。
陳天雄喝的暈忽忽的時候,電話那頭只說了幾個字,就簡單的結束通話了。
“喂,雄哥嗎,我,啊……”
慘叫!
是慘叫的呼聲!是錢豹的聲音。
電話結束通話了,陳天雄的酒立刻醒了,立刻清醒了。
楚天繡耳音靈敏,發現了他的奇特神色,急忙道:“雄哥,什麼事?
陳天雄心中突然閃出了莫名的慌亂,這種恐慌曾經在楚天繡出事之前,他也感覺到的,這是心靈感應,他的心,牽動著黑龍會上下百萬人的心。
他們每一個人的心,都與之相連。
電話在度響起,電話那頭聲音冰冷,尖銳,粗糙,異常難聽。
“你是陳天雄嗎?”
“我是。”
“你兄弟錢豹死了,你過來收屍吧!嘿嘿嘿嘿,哈哈哈哈,……“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中,電話結束通話了。
酒杯裡的酒灑出去了,潑灑了一半在地下,因為他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他的心也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雙從來都是堅定,穩固的手,如今也忍不住,劇烈的抖了起來。
無論誰面對,聽到這個噩耗,都會象他一樣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