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喝,聲勢驚人,吼聲如雷,猶如半空打個青天霹靂般,就連十丈外的窗簾,也給他這聲真氣充沛的吼聲,震的簌簌吹散了起來。
大漢吃了一驚,略定心神,道:“所以二十四幫中人說道,他們是出師有名,代黑龍會執行幫規,殺人償命,這既不違反黑龍會刑堂幫規,亦與江湖道規矩合情合理……
大漢偷偷瞧了石雙英一眼,下面的話他沒敢說下去,也用不著在說了
那種強烈的心跳聲,此刻也已停止,石雙英那堅毅樸實的面容上,此時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哀傷,哀怨,多愁善感。
——他是一名有情有義的鐵血男兒漢。
——他是一條忠義無雙的好漢子。
縱然在鐵石心腸之人,此刻也不禁流下了眼淚。那是自己同風雨,共患難二十多年的兄弟啊!
那是自己出生入死了幾十年的兄弟啊!
那是自己這一生中至親的同胞手足啊!
兄弟既然已經去了,自己還留在這世上茍活有何意思
他滿心悲痛欲絕,豁然轉過身子,身形微動之間,到了視窗,開啟窗戶,嘶聲狂呼道:“我的兄弟啊!!我的好兄弟啊!!
哭聲駭人心。石雙英這幾十年的陽剛內力驚人,此刻傷心之下,更是哭的撕心裂肺,吼聲震天響,遠遠的隨風飄蕩了出去。
“咯瓷,砰”,是玻璃。玻璃碎了,為他那充沛雄渾的內力所震碎了的,手足連心啊!,誰說這話不是真的,一個親如手足的兄弟,曾經同窗共枕的兄弟突然生死不明。
——玻璃碎了。心,也碎了。
石雙英任那狂風摧殘著自己的身體,他不在乎,他無所謂,兄弟已死,他還有什麼東西值得留戀,這世間上還有什麼事物值得他關心的呢?
大漢不忍心,眼角也滴下了幾滴淚水,勸道:“石大哥,請多保重身體,節哀順便。”
石雙英憤然的轉頭,望著大漢,一字字道:“我兄弟怎麼死的?是誰害死的他?誰帶的頭?都有誰?
大漢之前幾年一直沒見過他這種恐怖的眼神,在自己心中,自己的大哥一直都是黑龍會最平易近人,憨厚可拘的,不想今日竟會有這等表情,實在嚇了一跳。
大漢道:“南京分堂掛的電話說道:大老周以及“三合會”,“斧頭幫”,“九江幫”為領頭之人,南京城、外加兩省三十四幫,都參與其事。
“我兄弟屍體現在何處?,可沒有被他們鞭撻侮辱?”
“據說,楚大哥與昨天晚上驅車回總堂的路上,路經鋼鐵大橋,遭遇二十四幫埋伏,寡不敵眾,身中槍傷,跳海而亡,根據暗龍堂的弟兄說,他們曾偷下海打撈一天,並沒有發現楚大哥的屍體……”
石雙英心中一動,“沒有屍體,沒有捕撈到屍體,……”
他心中不知是喜,是憂,面上思緒不定,口中自顧喃喃自語,說著些什麼,是在默默祈禱,祈禱楚天繡逢兇化吉。
突然,石雙英虎目精光暴射,心中暗暗念著剛才聽到的這些幫派名字,雙拳握的噶蹦響,他心中怒發如狂,眼中的更是熊熊燃燒起了一團大火。
這團火,要在何時發出呢?
複仇的仇恨還沒有使他喪失理智,他不能沖動,剛才他盛怒悲憤之下,已將怨氣哭了出來,心中有一絲敞亮,何況,在聽了楚天繡身受重傷之後,竟然跳海,那麼他的生死就難說的很了?
也許得上天眷戀他自小孤苦,幸得平安;也許逃不過命運那無情的剝奪。而他現在要做的,並不是急著去去複仇。
他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一個有條不紊的青年,一個沉者穩重的青年,一個憨厚樸實的青年,——石雙英,他接下來要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
一個他這一生能為之付出一切的人,甚至不惜為他付出生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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