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蒙蒼揚的話,雲亦憶才稍加安心。
皇家顏面,何其的重要,夏菲菲再受寵,聖上也不會任由她胡鬧。私自到聖上臣子家中胡鬧,無故責罰誥命夫人,若是傳出去,哪一件不是丟皇家顏面?
果不其然,蒙蒼揚與夏煊曄說完此事後,夏煊曄的臉可謂是繃得緊緊的。只是,夏煊曄礙於孫佩予,即便心中再生氣,也只是好聲好氣地當著孫佩予的面說夏菲菲幾句。
夏菲菲是萬萬沒有想到蒙蒼揚會去打小報告,且那日發生的事情她又不敢說出,心中有氣,面上只能裝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跪在孫佩予和夏煊曄面前認錯。
夏菲菲大病初癒,小臉慘白削瘦,她眼角含淚,楚楚可憐,孫佩予心中有氣,也忍不住讓她起來,抱在懷裡柔聲說教。
夏煊曄對此也是深感無奈。
送走孫佩予和夏煊曄,夏菲菲坐在寢屋中的臥榻上。她的手心緊緊攥著那在手中的帕子,似是在努力剋制著某種情緒。
“來人!”
候在門外的婢女恭敬地走到夏菲菲面前,福禮請安。
夏菲菲深吸一口氣,板著臉道:“傳徐公公。”
“是。”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徐公公一拐一拐地走進夏菲菲的寢房。
夏菲菲詫異:“徐公公,你這是怎麼了?”
徐公公朝夏菲菲盈盈一拜道:“奴才無事,只是前幾日不小心摔了一跤,還望郡主恕罪,奴才不能跪下給郡主行叩禮。”
夏菲菲自然是不會相信徐公公這套說辭,一個在天下武功裡排得上號的人,即便是摔跤,又怎會摔成這樣。
夏菲菲見徐公公不願意說實話,也不打算追問,她沒心思去追問。
她不知,徐公公是被孫佩予施以刑罰以此逼供。
夏菲菲朝門外輕喚:“來人,給徐公公賜座。”待徐公公落座,夏菲菲讓人見門關上後,開門見山道:“徐公公,無論怎麼想,本郡主就是咽不下那口氣。”
徐公公面色平靜,沉默片刻道:“可是······”
“我不要可是!我也不想聽到可是二字!”夏菲菲忙打斷道:“本郡主叫你來,就是讓你給本郡主想辦法的!那日的事情,現在只有你我知道,我也只能找你想辦法了。徐公公,你千萬別辜負本郡主對你的期望啊!”
徐公公思忖半會,發出一聲嘆息:“計策自然是有,但是能不能成功,奴才不敢保證。”
“是何計策?說說看。”夏菲菲的神色泛起一絲興奮。
徐公公答:“郡主若是想達到目的,一是調虎離山,讓那個叫斯慍的婢女離開雲亦憶身邊,郡主趁機下手,但這法子估計在她身上實施不了。”
斯慍強他們太多,調虎離山這種小伎倆,就算將她引開,她還是可以很快趕回到雲亦憶身邊。
“那另一個法子是什麼?”夏菲菲迫不及待地問道。
“另一個法子就是招安,將那個斯慍的婢女招到郡主手下,為郡主辦事,這樣世上就有人可以反抗郡主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這個法子成功的機率同樣不大。”
夏菲菲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既然是有機率,那本郡主就不能放棄。本郡主就不信,有人會對本郡主提出來的條件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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