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措頭疼,甚至覺得將尤念帶回是自找苦吃。
他先是讓婢女保持鎮靜,而後是將尤念從身後拉出,一臉誠懇地對尤念道:“只是換件乾淨的衣裳,無需害怕。”
尤念緊緊握著江措的手,冰冷的指尖與那熾熱的溫度交融。
一雙剪水秋眸,明亮無辜,似是在向告訴江措,她不想他離開。
江措反手握著那手中的冰涼,輕聲道:“放心,我就在這,那也不去。”
說完,他閉上了雙眼,對一旁的婢女道:“我留在這裡,你給她換衣服。”
婢女見江措留下,原本忐忑的心,稍稍得以變得安穩。她應了一聲,拿著衣服,小心翼翼地走近尤念。
許是江措在場,尤念十分乖巧地配合婢女,將新衣裳穿上。
為尤念換衣裳的婢女,嘴上不能過問,心中滿是好奇。
好奇江措何處尋到尤念,好奇他為何將尤念帶回,畢竟尤念一點也不像她們白戎國本國的女子,而她更是好奇尤念與江措之間發生了什麼,為何會這般親密····像一朵鮮花,嬌豔欲滴。
換好了衣裳,江措帶著尤念來到正殿,為她上藥。
正殿的坐榻上,尤念安靜地將雙走搭在江措的腿上,歪頭看著為她上藥的江措。
江措的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將尤念弄疼。他為為尤念纏上繃帶,輕輕地將她的雙足放到地面。可尤唸的雙腳剛觸底,她便抬起繼續搭在江措的腿上。
往來複始,江措只能搖頭放棄,由著尤念將叫搭在他的腿上。
他沒有王子的架子。
她也不知他是王子。
兩人就在坐榻上,沉默地走著。
江措先打破沉默,問:“你可有名字?”
尤念歪著腦袋,不答。
江措笑笑:“你既不知從何而來,也不會說話,自然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看著尤念,目光溫柔如春風:“白央,叫你白央如何?你就如雪山上的雪,純白無暇,輕而易舉地立於心中。”
江措的笑容,讓尤念,也就是白央,一時恍了神,找了魔似地,出奇的點了點頭。
江措對此感到驚喜:“你聽得懂我說的話?”
白央凝眉,盯著江措的神情,又是滿臉疑問。
江措有些失落:“既然你點頭了,以後你的名字就是白央了。記住,你叫做白央、”
白央不答,看著搭在江措腿上的雙足,上面纏著的繃帶,一時將她的注意力引起。
她活動著雙腳,自顧自玩耍了起來。
江措的腦海中,白央朝她點頭的動作一直反反覆覆。
為何她當時會回應他?
她喜歡這個名字嗎?
她到底聽不聽得懂他說的話?
他記得他的母后與他說過,心意相通時,無言勝有有言。
那麼他與白央,是不是心意相通?
想到這,江措的臉不自覺地又熱了起來。
他搖搖頭,對自己說道:“江措阿江措,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你與白央才認識多久!?何來心意相通!?少在這裡痴人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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