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閔之嘴角抽抽:“也是。”
“不過嘛。”海星挽起袖子:“疤痕是留下了。”
如今全是疤痕的她,已經無法再穿露出肩膀手臂的垂縵衣衫了。
鄭閔之倒吸一口涼氣,一個嬌弱女子,竟受下如此罰刑。
海星放下袖子,道:“總之,以後我家小姐要你幹嘛,你最好答應,不然,你就是對不起我們,到時候,定要你好看。”
鄭閔之汗顏,道:“······是,只要不是違法傷風敗俗之事,在下定會答應妙怡姑娘的請求。”
妙怡俏然一笑:“既然這樣,那你多給我們講講這陸上的奇趣妙聞吧。”
鄭閔之安心一笑,只要不嚷著扒他衣服,一切都好說。
陸上趣事何其多,談天道地說不盡。
招人舉耳細聞聽,從朝至暮不睬時。
一連幾日,妙怡帶著海星幾乎每日都帶著海星到暮翠堂聽鄭閔之講聞。就連紅娘,店裡沒事的時候,也會坐在一旁聽得入迷。
不為別的,就為湊個熱鬧。
鄭閔之這幾日實在是口乾舌燥。
他曾立志,定要成為朝廷有用之人,為百姓謀福,所以,他一有時間就看書讀詩,卻沒想,如今竟用在了講趣事上。
他不得不嘆,他這一生真是跌宕起伏,事事都不如他意。
又過了幾日,鄭閔之從口乾舌燥變成了聲音嘶啞。
妙怡見他這樣,允他休息幾日。
玄女國的天空,晨日絢麗,夜晚暗如深海。
又是一日上午。
曦光從門外灑進暮翠堂的店堂內。
人不多,偶有幾位姑娘相攜而來,也有幾位回頭客,總是隻用那幾樣。
妙怡在家無事,既聽不了鄭閔之說陸上趣事,就留在店堂內幫紅娘整理商物。
妙怡一邊整理著商物,一邊發出一聲嘆息。
紅娘聽見了,好奇地問道:“好好的,嘆什麼氣?”
妙怡思慮片刻,道:“你說閔之什麼時候才讓我仔細瞧瞧他?”
紅娘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到妙怡身旁問:“你就這麼想仔細瞧看他?”
妙怡點頭。
紅娘問:“將衣服脫光那種?”
妙怡理所當然地道:“不然怎叫仔細瞧看。”
紅娘清清嗓子,道:“妙怡啊,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看的。”
妙怡詫異,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