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救命的藥,請不來大夫,那海星還是會死去。
更殘忍的是,妙怡要硬生生地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
她什麼都做不了,無力且絕望。
即便如此,妙怡仍然沒有放棄。她是不會讓海星死去的。
府邸上下,最不希望海星死的,只有妙怡。其她的人,海星與她們來說不過是一個過客,可有可無。她的生死又與她們何關?
沒有藥,妙怡只能先給海星渡去靈力,可她當時也虛弱得很,且責罰海星的,都是靈力上乘的器具,以她現在的靈力,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束手無策的妙怡,苦求了很久門外的守衛,想著能不能通融一下,將大夫請來,再不濟,送點藥進來也好。
結果是,依舊沒人給予回應。
直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妙怡哭累了,趴在床邊睡著了。
妙舞從靠近後院的窗子,翻身躍進。她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海星,冷冷地呢喃了一句:“還真是命硬,一口氣居然能吊這麼久。”
妙怡聽到聲音,睜開紅腫的雙眼,抬頭一看,竟是妙舞。她單手掩嘴吃驚,指著妙舞,半天說不出話。
妙舞沒有理會妙怡,她伸出手掌,彎腰附在海星的額頭上,向海星渡去靈氣。
妙怡從地面上跪了起來,伏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海星。
妙舞年紀雖然比妙怡小,但自打她懂事以來,妙冰就將她扔去了校場。自小的嚴格訓練,讓她的靈力早已在妙怡之上。
妙舞給海星度去靈力後,海星的面色,瞬間有了明眼可見的起色。
妙舞收回手掌,從懷中掏出幾瓶灰藍瓷瓶,扔給了妙怡:“這些藥都是上好的藥,吃的塗的都有,她能不能活下去,接下來就要看她自己了。”
妙怡手忙腳亂地將藥接住,抱在懷中,仰頭看著妙舞,充滿感激地笑道:“謝謝你,妙舞。”
妙舞睥睨著妙怡,冷傲道:“別說我來過。”
說完,妙舞就離開了妙怡的房間。
自那晚後,妙怡便開始細心地、專心地照料著海星。
萬幸的是,她的海星醒過來了,不會離開她了。
妙怡看著海星身上的傷口,悲傷、心疼湧上心頭:“不知這傷,會不會留下疤痕。”
海星倒不在意:“留下又如何,衣服一遮,誰能看見。”
妙怡嘆氣,愧疚道:“海星,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海星搖搖頭,道:“小姐,你連累我的次數還少嗎?”她輕輕地握著妙怡的手,道:“只要小姐開心,海星都會全力支援小姐的。”
妙怡放下手中的藥瓶,爬到海星面前,俯身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住:“嗚嗚嗚——海星,你真好,有你真的是太幸福了。”
海星忍痛地抬起手,顫著手撫著妙怡的後背。
海星有小姐在,也很幸福。
海星沒有家人,只有小姐將海星視為家人。
海星是個奴隸,是小姐讓海星體會到什麼叫做平等。
海星因為有小姐在,不用捱餓受冷,不用膽戰心驚,不用看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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