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詩詩的孩子,終究沒有保住。母體虛弱,大喜大悲,是小產的主要原因。
她也因此一蹶不振,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
蘇慧怡站在床邊,看著幾天內瘦成皮包骨的鄭詩詩,憂心地向過來診治的太醫詢問:“李太醫,貞妃這······”
李太醫收好診包,恭敬道:“貞妃娘娘這是心病,尤其是小產過後一直鬱鬱寡歡,所以,唉~。”
蘇慧怡急道:“心病向來難醫治,李太醫,貞妃這······能好嗎?”
李太醫嘆氣,“除祛心病,自然會好起來,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貞妃娘娘這即便是恢復了,現在落下的病根,定是祛除不了的。”
蘇慧怡自然是理解,女人坐月子如同重生,何況還是小產後的月子。
她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什麼藥材,都要將貞妃的身體恢復至大成。至於心病,我儘量想辦法解決。”
“皇后娘娘心善,老臣定會竭盡全力。”
“嗯,有你這話,我便放心了。”
······
上午時分,陽光明媚。
蘇慧怡親手做了點心,為風之颺送去。
宣寧殿,肅穆輝煌,威嚴霸氣。
風之颺坐在龍案後,垂頭看著奏摺,頭疼不已。這凡間事務,簡直就是可以用“繁瑣”二字來形容。
近侍的張公公俯身緩步從殿外進來,他走到風之颺身旁,輕聲通傳,“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風之颺此刻煩躁得很,撓頭苦惱,“她來作何!?不見。”
隨即他想起風之瑤的話,喚回出去覆命的張公公,“讓她進來。”
蘇慧怡扶著近侍姑姑的手,得體翩翩地走進宣寧殿,身後是端著點心的小宮女。
她先是朝風之颺請安福禮,後是將點心擺放至龍案一旁。
風之颺看著奏摺,頭也不抬地道:“不知皇后突然來朕這,是有何要事。”
蘇慧怡笑道:“陛下真愛說笑,非要是有要事,才能來找您嗎?”
風之颺垂著頭翻出一記白眼,心想這些女人真是閒得慌,沒事也來找他,難道不知道他忙嗎?
他道:“既然沒事,那就回去吧。”
風之颺的逐客令,讓蘇慧怡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乾笑道:“陛下,臣妾才來不久呢。”
風之颺不耐煩中充滿疑惑,“所以?”
蘇慧怡忍著尷尬,將點心往風之颺面前推,答非所問:“陛下,臣妾見您近來操勞,故親手做了些點心,您嚐嚐看。”
風之颺無語,既然見他操勞,為何還要來擾他?
他淡道:“先放在這,得空再吃。”
蘇慧怡鍥而不捨,將碟中的點心夾起一塊,放到風之颺唇邊,“陛下,人是鐵飯是鋼,還是先吃點吧。”
風之颺對到嘴邊的點心不予理睬,“這個道理朕自然懂,只是朕現在還不餓。”
風之颺的話,讓蘇慧怡一下子難堪起來。她現在成了什麼?關心丈夫的好意,一文不值!怎麼說,她也是貴為一國之母,若是傳到宮妃耳朵裡,她還怎麼管理後宮。
蘇慧怡努力穩住儀態,“是臣妾疏忽,還望陛下勿怪罪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