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射入樹林,鳥兒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詡渺站在一顆老古樹下,用樹藤編成一個鞦韆,坐好後,悠然地道:“說吧,想要怎麼死,我滿足你,遺言又是什麼,我儘量去幫你完成。”
詡渺的長眠咒自施咒之日到現在,在人間輪迴的次數已然數不清。
年代久遠的咒術,隨著時間的流逝,會逐漸減弱。只要不借用外力,一直沉睡下去,絕對沒有問題。
可偏偏有些不怕死的來作死,硬生生地將她喚醒。
她本就不願醒來,對這個世界,已經沒了嚮往,也無心理會世間雜事。
猙跪下,鼻青臉腫的臉佈滿灰塵,經過淚水的洗滌後,滑稽得不得再滑稽
“渺渺,主人不見了,你要幫幫我。”
詡渺扶額,咬牙道:“幫你!?你是沒有聽清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居然還好意思叫我幫你!”
猙緊緊抱住詡渺的雙腿,眼淚鼻涕蹭在她的裙襬上。
詡渺掙扎,用手將他推開。奈何猙像塊牛皮糖似的,粘上了,就難以撕開。
猙哭喊:“我不管!我喚醒你,就是讓你幫我找主人的。”
詡渺翻一記白眼:“你少在這裡耍賴,有本事你站起來和我堂堂正正打一架!咱們以結果說話。”
猙自知打不過詡渺,抽泣道:“不!要打架、要算賬,也要等找到主人再說。渺渺,只有你能幫我了,別忘了,主人以前對你有多好。”
詡渺無奈,想作勢揍他,可一瞧到他那副可憐的模樣,又下不了手。
她不耐煩地道:“你勿要將這些事混為一談,一碼歸一碼。且燭陰不見的時候,我已在沉睡中。你說,我要怎麼找。”
詡渺說完,猙停止了哭泣。
詡渺以為猙是死心了,便鬆了口氣。
猙低眸站了起來,擤了一把鼻涕,趁詡渺放下戒備,一把將她抱住,準備把那股粘稠的液體往她臉上摸。
詡渺驚恐,威脅道:“你想幹嘛!快給我住手!你要是敢亂來,我就把你的皮給扒了當被子用!”
猙倒是從容,道:“扒就扒吧,主人不見了,我也不想活了。”說完兩行熱淚又流了下來,滴在詡渺的衣衫上。
詡渺被氣得磨牙鑿齒。奈何這殺千刀將她抱得緊緊,就如狗皮膏藥般,掙也掙不開。
風之颺和風之瑤看著擰成一團的兩人,算是見識到什麼叫神不要臉,天下無敵。
詡渺憋紅著臉,道:“我怎麼發現你年紀越大,越不要臉!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死乞白賴,我......我不吃這一套!”
鼻青臉腫外加塵土滿面的猙,一臉平靜。他撅起了嘴,緩緩向詡渺靠近……
安靜的樹林中,一聲尖叫劃破寧靜。方圓十里的樹林抖了三抖,鳥兒紛紛飛出巢穴,在林子上空徘徊幾圈後,飛走了。
詡渺掙扎,雙手擰著猙的耳朵:“我說了,你不要靠近我!敢靠近我你就死定了!你們兩個還不快點過來幫我!猙,你住嘴!啊~你們快來幫我.......”
要親她,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