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樣?現在不也挺好嗎?總比你這愛心氾濫反而引火上身的好。我要的就是人人都怕我,人人都必須得敬我!我讓她殺雞,她就得殺雞,我讓她殺猴,她就得殺猴!”
來人惡狠狠地說道,激得那皇冠上鑲嵌的勾絲寶珠,顫微發光。
“是,很好。是你弄得大家都無情無義,只認法則和利益,人與人之間除了算計就是陰險!”
“哎吆,我的好姐姐,觀察地不錯嗎?那你知道為什麼都變得這麼勢利涼薄了嗎?因為我把和你一樣愛心氾濫之人,都統統殺掉了,哈哈哈。善良的因子,本就應該泯滅在利益奪取之中,物競天擇,就如你為囚,我為王!哈哈哈。”
“你!你竟然!”
阿奴狂噴出一口鮮血,雙手撐地,半蹲在地上,雖然體力不支,她很想跪下,或者躺在地上,但她還是咬牙吞血,強行撐著。
把這一切看在眼中的米娜,眉宇緊皺色急,欲上前幫忙,但還是用理性壓制住了自己的行動,畢竟現在還不是時機。
“我,我怎麼了,哈哈,我才是最適合的國王,而你!遠遠不配!”
“悔啊!我有悔!”
阿奴捶胸頓足,痛哭起來,聲聲悲切淒涼,冷煞人心。
“有悔?是後悔當初放我這個代罪者出來,還是後悔追隨你那中意的情郎?亦或者後悔用情郎的性命,拯救了那些個愚蠢的國民?哈哈哈。”
阿奴聞此,更是哭得悲天嗆地,痛徹心扉,像是萬箭穿心,又像是千蟲噬骨,更或者,這些個形容都遠遠無法描述她此刻的痛苦,連米娜都沒感染地想哭,卻是在極力地控制。
“哈哈。好姐姐啊,這點痛苦,你就受不了了嗎?你可知我當初在冰心地核的那許多許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就是靠著對你的憎恨,對天道的不公,對命運殘酷的不甘心!我恨!我要讓所有人,都墜入痛苦的地獄!”說完又是一陣放浪天際的狂笑。
“不!你不是這樣的!當初,你不是這樣的,你答應過我的!”
阿奴有些抓狂似得使勁地揪著她的衣領,彷彿是在問詢一個答案,彷彿不相信自己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極光之國的沒落,包括自己親自己將王位交給她的親妹妹。
“呵呵哈,我當時要是不賣慘,不賣乖,你會注意到我嗎?你會放心讓我來做嗎?我的好姐姐!相信我,你這樣的傻瓜是不配做女王的!以前不配!現在不配!將來也不配!”
那人說著將阿奴狠狠地推開,彷彿是推開自己厭惡的人生一般。
阿奴重重跌在地上,這次她卻是沒有了重新爬起來的意志,她蜷縮在一起,像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用一道淒冷卻又無形的圍牆隔絕了外界,將自己完全包裹在後悔愧疚之中,像是架構了一個永遠無法打破的壁壘,心扉之門,尊嚴之窗,像是永遠地封閉上了。
“阿奴!阿奴!”
等那人狂笑著走出鏡世界,米娜趕緊現身,抱起那已經被摧毀意志的阿奴。
“阿奴,你聽我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正義的人!善良不是錯!錯的從來都不是善良!”
“你要相信我!”
任她如何喊,那阿奴卻像是走火入魔,身陷於自己的內心世界而不能自拔。
這可怎麼辦?她焦急卻是又無奈,都怪自己平時不好好學習,要是多讀點醫書,今天也不至於束手無策。
嗶哩嗶哩!嗶哩嗶哩!
千里傳音空間之中,米娜在大呼:“老闆娘,般若大家,人我已經找到了,但好像是魔怔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