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提醒,也許根本無法注意到這些蒼蠅的異常之處,把眼睛湊上去,仔細去看那停留在掌中的蒼蠅,那蠕動的小物的腦袋,分明就是硝煙君的腦袋,不由得大駭,臉色更像是冷月之上刷了一層白漆。
“你!———你!——把他們變回來!”
米娜渾身戰慄抖動著指向她,憤怒已經完全取代了恐懼,怒火已經從心底裡燃燒起來。
“啊,這個啊,也不是說變就變的。”黑衣蜉蝣迴旋一笑,驕氣橫溢。
“你!哼哼,那要不然我和天昊的神識一起自爆怎麼樣?!”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凌厲陰狠,幾乎是同時她一招手,就在周身形成一個血紅色的氣圈,著實駭人。
“米娜!“一直在她身邊的老闆娘聶紅花和般若大家很是擔心她,脫口而出。
眼見形勢危急,這丫頭又是個血氣方剛的主兒,說不定真能幹出自爆這種事,那真就是於自己百害無力。
“別,小妹妹,不是我不給變。只是愛莫能助,我只會變,不會變回來。只需待過三天後,他們自然可以變回原樣。”那黑衣人急忙打住,並且自信地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米娜依舊是不依不饒,那紅色氣圈在她的控制下,縮小了一大步。
那黑衣蜉蝣卻不露聲色地說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
“你!——好!那等三天後,我再給你!”
“隨便你們!提醒你們,別忘了一件事情,我可是隨時滅了你們,千萬別讓我心情不好啊!”他說完,就低低地笑起來,詭異又刺耳。
不得不說,這句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是實話。
敵強我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救下人。”她努力剋制自己,而一旁的老闆娘聶紅花和般若大家也都申請複雜地看著她,這種眼神她明白,或許是擔心黑衣蜉蝣在救人的時候,不懷好意,萬一再留下什麼隱患,或者趁機動什麼手段,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不過,你的夥伴們好像,不是很信任我啊。”他掃了幾眼她身邊的那兩位。
“這……”其實她內心也是擔心這個問題,一時之間,左看右看,猶豫不定。
“哼,你放心,我蜉蝣長生,做人坦坦蕩蕩,定當不會做此等小人之舉。”那黑衣人勾著嘴角,似笑非笑,語氣卻是頗為堅定。
過來半晌,她卻只是有些迷茫地盯著他看,並沒有作答。
“怎麼?不相信?”他有些嗔怒道。
“我剛才可是,明明看見你喝人血殺人命。”她只是小聲嘀咕,沒想到卻被他人一直不漏地聽了去。
“呵,”他只是輕呵一聲,無奈又無聊。
倒是一直在他身邊的那隻灰頭螳螂,一直壓著氣,此刻卻像是漲飽的氣球被針破了一般,氣呼呼地說道,“建議你們去問問那女孩,再去躺玄魚村看下。少在這冤枉我們主人!”
“多嘴。”黑衣蜉蝣口中輕飄飄地飛出這麼一句,那會頭螳螂聽後,馬上閉緊嘴巴,不再言語。
什麼玄魚村,那個女孩背後到底又有什麼秘密,她和阿奴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這個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卻被他這麼輕描淡寫地勾了起來,卻再也難以按下。
說話間,一名螳螂倒是帶女孩過來了這邊,只聽一聲慘叫,她卻是趴在阿奴身邊大哭起來,哭聲悲涼,仇恨卻又有幾分發自內心的不捨,這與先前判若兩人的態度,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般若大家上前安慰,她哭得更勝,雙肩不停地聳動著,哭得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