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奇怪,難道還有人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佈下陣法?”晏然很是納悶地問道。
在場的各位,尤其是章魚先生畢竟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竟是什麼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佈下陣法。
“還能有誰,實力如斯恐怖?當然是那位叫長生的蜉蝣。”小麋鹿撅著嘴巴插嘴道,這會兒倒是拋卻了恐懼。
米娜先是自己嘟囔,隨後想到什麼又抬頭去問:“不過,他也挺可憐的,對了,酒仙,奧,不,冰煌大人,他藉助天昊的神識實現永生的話,那神識會和他融為一體嗎?還是隻會有少量的損耗?”
“吸收。完全融為一體。”酒仙認真地回答道,不容人有一絲質疑。
她有些失望地“奧。”一聲。
“那我們只能拼一把了!”老闆娘聶紅花邊說邊捏碎了手中的一隻核桃。
般若大家用餘光掃了一眼,便問道:“冰煌大人可瞭解這蜉蝣的弱點,或者說,我們從哪裡下手成功逃脫的機會大一些。”
“他死亡到涅盤重生之前,是最弱的,但是旁人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他的分身功能和強大陣法,還有血嗜螳螂都很難以對付,多少人試過偷襲,但都無一例外,全部失敗。其實上次你們也看到了。”
米娜聞言,心裡卻在嘀咕,難道自己打散那個黑衣人僅僅是個分身?
還有他好像刻意放了自己,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好多疑問像亂麻一樣塞滿了腦袋。
酒仙繼續補充道:“而且,十幾萬年未交過手,說不定他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我的預估。”
“那現在怎麼辦?只能被困在這裡嗎?”一直在一邊仔細聽取,認真思考的硝煙君突然問道,滿臉的擔憂。
“恩,這個就聽老闆娘的吧。反正我酒仙,肯定是站在大家這邊,至於魔尊那,反正這麼些年,我也已經名存實亡,我與魔尊的關係,那更是已經不值得一提。
對於我來說,移動餐廳已然是我的家。”
“說的好!”強叔大聲讚道,還破天荒地和他對視一笑,舉杯相邀。
就在此時,天已經微微亮,一群群蛾子大小的蜉蝣,如沙塵暴一樣席捲而來,然後又狠狠地裝在大廳的玻璃上,發出“咚咚”聲,像是漫天的冰雹齊齊砸過來。
前面的已然裝得只剩玻璃上的一團糊糊,輕盈飄零的殘體隕落歸塵,如落雪繁霜。
後面的卻是依舊如江水般湧來,前仆後繼,源源不斷,不死不休。
雖不見血紅,卻慘烈異常。
眾人紛紛圍觀過來,阿奴滿臉不忍,心疼這弱小如燈熄的生命。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明明沒有對我們造成傷害啊?”米娜滿臉疑惑,這蜉蝣竟然也能穿過他們之前設下的結界,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清楚,難道是他又涅盤重生了?一天一次涅盤,想想也是受罪。”硝煙君在一邊低聲說道,眾人放開五感,隨時出擊的準備,緊盯著這成千上萬的蛾子,你來我往,你隕我繼,很快成了一堆屍山,卻遲遲不見來者。
“哼,哼哼!”
突然兩聲冷哼,似笑非笑,空冷凌厲,飄忽詭異,卻只聞其聲,仍舊不見其人。
眾人紛紛提心吊膽地找尋,混亂之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