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黃沙之中,一層被貼著地面颳起的薄風吹得漣漪奇妮。
如越女手中的浣紗般,優雅,細膩,為這沙丘,增添了幾分柔和,更似冷酷沙漠的善良誘惑外衣。
這廣袤的沙漠,大到無法丈量,如歲月一般無邊無際。
巨大的龍魚在其上悠閒地趕路。
無疑,移動餐廳就像蝸牛的房子一般被託在它背上。
每踩下一步,都能震癱一略沙丘。
靜靜地容易胡思亂想,尤其是那些心頭上的愁事兒。
逃離這個沙漠世界的機關是什麼?又在哪裡?
學識淵博的章魚先生,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的強叔,也都紛紛束手無策。
這個難題和未知,烙印在他們的額頭上,只剩深深留下幾道相思。
命運,又何曾真正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向來,只有不屈服的人,勇往直前!
“天道有償,人自在,活也逍遙,醉湘君,人世無晴,世事難料!”
酒仙一邊斜靠,舒爽地躺在龍魚的脖子上,一邊擊膝歌唱,曲調悠揚而滄桑,配著若隱若現的古河道,更是說不出的一種淒涼。
“古道、西風、落日,愁斷腸似何如?”
她突然想起了馬致遠的詩句,矯情附和著改了兩句,臉不紅心不跳地飲著桃花醉,吊著二郎腿,抖動著人生。
硝煙君看了看她倆,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繼續看手中捧著的一本書。
“歐耶!終於快到了!”
小麋鹿歡呼起來,還激動地湊上嘴巴去親那龍魚的脖子。
“啾!啾!”
那龍魚的嘴巴裂成彎彎的圓弧,一臉的傻樂,像是得了表揚的憨娃。
一行人連同移動餐廳,就這麼沿著古河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