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驚訝的又豈止是季子規一人?
二話不說,就跟著進入了冰王的寢殿。
大殿外面守衛的起義軍,只感到一陣黑風略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緊接著又看見季子規、青雀、硝煙君、米娜四個人急叢叢地飛入寢宮。
大殿裡還是有點壓抑,光線不是那麼地明朗,正中央的鎏金色龍紋大床上躺著氣若游絲的冰王,季子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
“父王!是你嗎?”
季子規一進入就高喊,在冰王的床榻旁邊,雪後雙掌抵在季禮的後背,他的嘴唇烏黑、面色鐵青,飛刀射入的地方還流著暗黑色的血,不用說,肯定是青雀的飛刀的鍋。
“青雀!解藥拿來!”
季子規的那儒雅的臉上,暴起青筋,急切地喊著青雀。
青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拿出瞭解藥,遞給季子規。
“父王,撐住啊!撐住!”
季子規的額頭上已經生出了一層急切細密的汗珠,扒開季禮的嘴巴就餵了進去。
“咳,咳,咳!”
季禮咳出了大量的黑血,眼上的黑紫色也開始消散,精神也開始恢復。
“子規,父王對不起你!”
“父王,你沒事了就好了,其他以後的再說。”季子規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好碰上雪後的怨恨的眼神。
“冰王!”
“冰王!”
“雪後,你到底把冰王怎麼了?!”
青雀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看著躺在床上的虛弱的冰王,摸了摸他的脈。
“冰王的內丹已毀,現在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
硝煙君和米娜之前守衛冰王的時候,早就探查過他的傷勢,有些黯然的無奈,除非有血緣關係的活內丹植入他的體內,否則他只能一直這樣沒有意識地躺著,直到生命枯竭的那一刻。
“什麼?!內丹已毀?!你個老巫婆!償命來!”
畢竟是血緣上的至親,青雀紅著眼睛就向雪後撲去!
季禮推開眼前的季子規,一個挪身,擋在了雪後身前。
“你?!”青雀氣得臉鐵青,強制收回了已經發出去的招式。
“不要傷害她,她,她已經知道錯了。”
“親王你和這位雪後的關係不一樣嗎?”
此話一出,硝煙君和米娜之前非主觀地偷聽到過,兩個人面面相覷,看季子規的表情好像原先也不知道。
對啊,世人只曉得是雪後軟禁了親王。
季子規現在頭大的很,內心有太多的疑問。
“是的,雪後是我一生的摯愛!”
季禮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禮義廉恥、仁義道德,也顧不上親兒子投過來的熱辣的質問,一把把雪後緊緊地摟在懷裡。
實錘了。
季子規震驚地有些呆呆地、木然地呆在原地。
“母妃,是不是知道?她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季子規的眼睛裡像是染了一片火紅的夕陽,又像是被血染紅的玻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