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
那個有些拖沓和緩慢的腳步聲,突然停在門外,敲起了門,但是問它是誰,卻又是不答。
開啟門一看,原來是先前的那個老嫗。
她端了一個托盤,承著兩碗熱氣騰騰,香濃四溢的紅豆粥立在屋外,頭髮已經不似原先那般凌亂,但也遠算不上整潔。
“好喝的紅豆粥!嘿——嘿——”
乾癟的嘴巴,在那張依舊不是很乾淨的臉上咧著嘴,一臉的呆痴樣兒。
她和硝煙君,茫然地接過,還沒等他們道謝,那老嫗就“嘻、嘻!”得扭著小碎步匆匆離開,只在走廊盡頭,空留一個佝僂的身影。
“真是個奇怪的老太太!”
“這紅豆粥看起來很不錯,怎麼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硝煙君雙手捧著這紅豆粥,不自覺地有點入神。
“哎?你!”
她一扭頭,發現硝煙君已經捧著粥喝了一口,雙眼還蒙上一層亮晶晶的水殼,濃密的黑長翹睫毛已經被水汽津染地如墨黑,如花蕊般翹立。
那硝煙君好像沒有聽到似的,依舊沉迷於,回味著那碗粥!
整個人呆立著,眼上的水殼已經破碎,兩行眼淚默無聲息地掛在腮邊,久久不願意掉落。
“硝煙君!你怎麼了?!”
她被硝煙君這反常的行為,給驚嚇到了,左右手分別逮住他的一隻肩膀,使勁地晃了晃。
“沒什麼,只是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好像,好像這味道是我曾經特別熟悉的,但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說完,又喝了一口,貪婪地回味著這碗特殊的紅豆粥,內心深處某個角落裡的一個記憶烙印在慢慢地清晰起來,彷彿是微風輕輕吹去濃霧,逐漸現露出迷霧之下,隱藏的秘密。
她也好奇地,也喝了一口粥,除了口感和味道超級棒之外,倒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此夜,倒也安穩。
“嘣!嘣!嘣!”
“嘣!嘣!嘣!”
那老嫗一大早就給他倆各送了一碗紅豆粥,硝煙君神情恍惚,心事重重,但卻無比神聖地一口一口地把粥喝完。
期間,他還逮著老嫗,詢問了一番關於粥的問題。
米娜在隔壁聽的清清楚楚,這碗粥貌似對於硝煙君來說,具有一層特殊的重要意義。
“硝煙君,你怎麼回事啊?從昨晚開始就不太正常。”
“嗯,有點私事,不過現在還沒什麼眉目。”
“需要幫忙,記得喊我!”
米娜拿肩膀撞了一下他,相處了這麼久,彼此之間早已形成默契,一個動作即可明瞭自己的心意。
“好!等我搞清楚一些問題後,自然會告訴你的,而且也肯定會需要你的幫忙。”
硝煙君回首,努力擠出一個並不怎麼好看的微笑,那笑容卻像是滿臉上都書寫著“放心好了”幾個大字。
兩人再次暗查了一番,依舊沒有玲瓏黑衣人的絲毫線索,索性回返遇季子規的人馬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