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是宇文閣下告訴我們的,他讓我們自己選擇,我們就都來了。”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我看著很面熟,但叫不上來名字。
這個死傲嬌,昨天還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看著眼前這些人,我心中湧起一股暖意,心情也好了很多。
“你叫什麼名字?”
“夜天。”
“好,夜天,你先隨我去一個地方,其它兄弟,就暫且在此休息,等我們回來。”
我要去的地方,是歸園山莊,之所以要去,是因為這是如今在北國我唯一能找到援手的地方。
我們二人沒敢走大路,從山上一路繞了過去,避開前門,專門來到了後門。
“什麼人?”我們剛一靠近,立馬有個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來,擋住我二人的路。
“去通稟一聲,說是故友邱月白來訪。”怕李全譽不見我,我便直接報出自己的名號。
那人一聽,先是一愣,隨即立馬正色說道:“我家主人吩咐過,誰都不見,你回吧。”
“你算什麼東西,敢擋我們的路。”夜天一個箭步沖上去,直接把那人摁到牆上,我沒有阻止他,見沒了阻礙,便推門走了進去。
歸園山莊很是安靜,同我前幾次來時大相徑庭,李全譽失勢後處境的悲慘,可見一斑。
我來到後院,隨手抓了個僕人問李全譽在哪間房,他看我怒目圓睜,嚇得腿都軟了,沒敢扯謊,乖乖地把我帶去李全譽的房間。
“殿下,有客人。”那人一進門,撲通就趴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再說句話,我就把他提起,扔了出去,然後隨手關了門。
我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房中擺設很簡單,一點也看不出像是一個王爺的臥房,床擺在正中央,簾子遮著,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個人影,空氣中還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藥味。
“誰,誰來了?”一道聲音響起,沙啞而又無力,讓你感覺說話的人像是隨時會斷氣一樣。
“是我,殿下。”我說著,拉出一張椅子來,一屁股坐下去。
簾子那邊的人久久未出聲,過了許久,他才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
“看我?哈哈哈,”李全譽笑著笑著,就開始大聲咳嗽起來,他一邊咳一邊笑,直到上氣喘不過下氣時,方才停下來。
“我聽說你像狗一樣被蕭涼從京中追殺出來,怎麼,來我這兒找自尊來了?”李全譽話語間滿是譏諷。
“殿下,你我都是喪家之犬,彼此彼此而已。”
“那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想讓蕭涼知道,瘋狗,也是能咬死人的。”
“怎麼,你還想回去?”
“我不回去,蕭涼難道會把我的兄弟放出來。”
“你想去劫法場,”李全譽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悽厲,聽著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殿下難道不想回京,奪回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你應該清楚蕭涼是絕不會放過你的,等我死之時,就是對你動手之日。”
這一番話說完,簾幛那邊又是久久的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李全譽才長嘆了一口氣。
“你走吧,我累了,這些事情,我不想再摻和了。”
“殿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你是聰明人,若考慮好,可派人來城西四十裡的破廟找我,在下隨時恭候。”說完,我也沒待他回應,轉身便走。
一出門,夜天就候在門外面,見我出來了,趕忙上前。
“大人,怎麼樣?”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
“他李全譽不同意?”
“不好說,”我皺著眉頭,久久未舒展,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先回去等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