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為了自保,我們建立了一個組織,對外稱之為“隨風”,然而正如在其他世界中發展的一樣,經過我們的努力,沒過多少年,“隨風”就已經發展成為了江湖上一等一的頂尖組織。
所謂人怕出名,隨著名氣的增加,來找“隨風”辦事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渾水摸魚之輩,想借著隨風之手鏟除異己者,也讓人很是頭痛,但又不能良莠不分,把這些人全都拒之門外。
久而久之,我們便想出來一招。我們請能工巧匠打造出三十六塊無法複制的金牌,每人帶著三塊,若是受了別人恩惠無以為報,就將此金牌贈予那人。
憑著這塊金牌,任何人可以請“隨風”做一件事,當然這事不能違背基本的道德法律和江湖道義。
金牌也可以轉贈予他人,只要是持有金牌,且要求“隨風”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我們必定會傾盡全力完成,因而這金牌就成了世人追逐的寶貝。
這一次,請我們出馬的北國太子,就恰恰有這樣一塊金牌。
“北國,北國是李家吧?”牽著馬走了一段後,我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是李家,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陌生。”說著,我還不自覺緊了緊衣服,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北國吹來的寒風。
“信上也沒有寫到底是什麼事,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任如玉把那信封又拆開看了幾遍,想找出一些端倪來。
“別費那些功夫了,我們無冤無仇,他們也沒必要把我怎麼樣。”我倒是無所謂,不知怎的,總覺著今天任如玉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行了,那我們就此分別,各自保重了。”我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就向北走。
任如玉見我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獨自走了,很是不悅,賭氣也不理我,牽著馬徑直朝西走去。
走了一段路,她才有些後悔,心想自己真不該耍小孩脾氣,然而說什麼都晚了,此時,我早已不知所蹤。
卻說我一路朝北走,天氣是日漸寒冷,人煙也是越來越稀少,等踏入北國邊境時,我已經穿上了厚厚的冬衣,舉目望去,四處不見人影。
北國地廣人稀,真正有人煙的地方不過是靠南的一小塊而已,因而沒費多大功夫,我就來到了北國都城。
這裡倒是比其它地方繁華了一些,但比起中原來,還相差甚遠,所幸我也不在乎這些,在路邊小攤買了兩件大衣披上,就這身打扮進了皇宮。
皇宮不大,在我眼裡甚至略顯寒酸,不過人倒是很熱情,我讓守衛通稟了一聲後,不大功夫,太子竟然親自出來迎接我了。
這位太子與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他二十多歲的年紀,儀表堂堂,氣度不凡,不像是這沒落北國之人,因為北國國君的昏庸,是天下皆知。
“閣下就是邱月白邱先生?”這人先開口了,語氣很禮貌。
這樣稱呼我,還是讓我有些不適應,不過我還是很客氣地回禮,畢竟此人是我的主顧,而且我對他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在下李逸飛,久聞閣下大名,今日一見,實屬榮幸,來,裡邊請。”他說著,就側身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我聽著他的話,心想此人還真是謙恭,“隨風”名氣再響,也不過是江湖勢力,他貴為一國太子,能如此禮賢下士,實屬不易。
當下我也客氣了幾句,最終還是率先進了宮殿。
我們二人不帶隨從,直接去了東宮,雖然現在的北國是李逸飛主事,不過他畢竟不是皇帝,進主殿議事,名不正言不順。
“先生,”我們二人坐好以後,李逸飛馬上吩咐手下給我倒一杯茶來。
“北國地處偏遠,先生這一路多多辛苦。”
“太子殿下不必客氣,您既然握有金牌,為您效力是應該的。不過我還想再確認一下,這塊金牌您是從何而來?”因為之前發生過殺人奪牌再請我們幫忙的事,因而我格外小心,一定要查清楚來龍去脈。
“那是自然,”他說著把金牌掏出來,遞到我眼前,我接過,確認真假無誤後,又放回桌子上。
“此物是我的一位朋友所贈,他是我北國的俠士宇文中。”
“宇文中?”我記起來了,之前張澤揚曾和我說過有這麼一號人,曾救他性命,因而拿到了金牌。
“原來如此,”我小聲嘀咕了一句,如此一來,這金牌的來路就算是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開門見山地說,太子殿下,您找我來有何事?”
見我這麼直接,李逸飛先是略有吃驚,隨即露出笑容。
“隨風做事,果然爽快。”他品了一口茶,放下杯子,長嘆一聲過後,許久才說:“先生可知,我北國現在並不太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