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對吧,我心想,便反問道:“你們三個才是,這麼早就出門。”
“沒辦法啊,白哥,後天就要考試啊。”胖子說著,眼神裡滿是對我的羨慕之情。
我用略帶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們三個,在每個人的肩膀上拍了拍,說了聲“加油”,便獨自轉身進屋,關上門,一個人偷著樂了,畢竟我提前申請了緩考。
正當我悠然自得地收拾東西,嘴裡還哼著小曲時,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我拿來一看,原來是輔導員發來的資訊,叫我馬上去她辦公室一趟,我心裡驚奇,不知出了什麼事。
沒有多想,我第一時間便趕了過去。一進門,就看到輔導員在和兩個人說話,我雖然不認識這兩人,但一看到他們穿的制服,傻子都能明白了,這是警察。
我不會是犯了什麼事吧,一見這二人,我心裡一陣嘀咕。
導員一見我來了,馬上走過來,柔聲細語對我說:“月白,你別害怕,這兩位是有一些事想問一問你,不是來抓你的,你好好配合,等會兒我也會陪你去的。”
陪我去?去哪?我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還真的被我猜中了,我就這樣稀裡糊塗的,人生第一次進了局子。
“你就是邱月白吧。”給我做筆錄的警察語氣還挺和緩,我心情也略微平靜了一些。
“昨晚有人報案,說你在街上與人鬥毆,是否屬實?”
一聽這話,我立馬急了,騰得一下站起了身。
“警察叔叔,不是我鬥毆啊,是他們追著我打,我一路都在跑啊。”
他一見我這反應,擺擺手,示意讓我坐下,接著問我:“他們打你了?”
我連忙重重點頭。
“打你哪兒了?”
“臉啊,一巴掌就上來了,我現在還疼著。”我一邊說著,一邊拿手摸了摸,發現腫已經消了,但我還是立馬裝出一副齜牙咧嘴,像是很疼的樣子。
“左臉還是右臉?”
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又不能說我忘了,只好隨口胡謅說是左臉。
那人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埋著頭問:“昨晚有人目擊到你從六米高的天橋下跳下來,監控也拍到了,對這個你如何解釋?”
這個問題一問,我渾身冷汗立馬就下來了,還好我靈機一動,說自己練過跑酷,這才沒有露餡。
警察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也還是記錄了下來。
就這樣一問一答,筆錄作了有半小時,才算結束,等我走出來,發現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辛苦了,你還好吧?”我一出門,導員就迎了過來,我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
“走吧,我送你回去。”就在我剛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聽到背後一陣叫喊。
“警察叔叔,這事真不怨我,我就在路邊等公交,這些人上來就想揍我,你說我能不還手嗎?”
“得得得,你一個毛頭小子徒手打倒二十多個人,說出去誰信啊。”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我練過呢。”那人的聲音又嚷了起來,旋即語氣一轉,接著說:“也是那些人太弱,你還別說就這樣的,再來二十個我照樣給他揍趴下。”
聽著這人說話,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想:這是哪來的奇葩,這種情況下還不忘吹牛。”
正當我轉頭想看看那人本尊長什麼樣,幾乎在同時,那人的臉也轉到了我這邊來,我們二人目光交彙的那一剎那,都同時愣住了。
眼前這個不是別人,正是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