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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電視臺,江風一個人躲在衛生間裡,他一直在為今天的遭遇感到後怕,內心中的不安更是難以名狀,性格中軟弱的一面在此時此刻全部暴露出來。
他知道自己本應該更加的勇敢一些,把平時不畏艱險深入黑窩點進行暗訪的勇氣拿出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勇氣偏偏在這個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他從來不曾擁有過勇氣這東西,使他的情緒變的十分的低落。
而黑衣人的種種殘忍手段,卻一直困擾著他,刺激著他。他知道自己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根本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這也是他不安和苦惱的原因。
他深深的低著頭,雙手十指插進頭發裡面,捂著腦袋,整個人看起來顯得異常的焦慮。
我該怎麼辦?我究竟該怎麼辦?
“咔~!”
外面響起了開門聲,江風一個激靈站了起來,伸手死死的按住門上已經插好的插銷,緊張的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啪啪啪啪”的腳步聲在衛生間內響起,接著是悉悉索索的解褲袋的聲音,然後,嘩啦啦……一分鐘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江風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身子好像虛脫了一樣,靠在了門上。
他太緊張了,緊張的變的多疑,變的神經質,變的疑神疑鬼,變的只要聽見聲響,就會懷疑是黑衣人來殺他。特別是在他一個人的時候,他討厭孤獨,討厭在孤獨中一個人死去。
江風走出衛生間,站在洗手池前,開啟水龍頭,雙手捧著水,使勁兒的往自己的臉上澆,用力的搓著,那樣子恨不得把臉上的皮搓下來。
水澆的太猛,大股大股的水流濺到了江風的鼻子裡,嗆的他劇烈的咳嗽著,咳的他嗓子幹裂,腦子眩暈,滿臉通紅,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江風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因嗆到而變紅的臉色漸漸的變的蒼白,濃濃的黑眼圈,兩個眼睛深深的凹陷進去,暗淡無光,沒有神采,頭發看起來亂糟糟的,下巴也都是鬍渣子,看起來既邋遢又落魄,也只是一夜沒睡而已,卻好像過去了幾年一樣。
這是誰?江風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當中的人,巨大的變化已經讓他都認不出自己。因為在他看來,鏡中當中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沒有生命和靈魂的木偶,表情僵硬,眼神呆滯,就連江風自己都開始厭惡起自己。
“江風,怎麼了?精神看起來很差,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啊~!”新聞組的編導劉廣複從外面走了出來,伸手在江風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看著江風說道,“是不是腎虧啊?別太累了。”
江風從鏡子中看了劉廣複一眼,沒有搭話,用手擦了擦臉,轉身離開了衛生間。
江風是江雪的男朋友,這是電視臺內誰都知道的事。外面的人不瞭解,有追求江雪的在所難免。可是劉廣複是臺裡的人,又是新聞組的,和江風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卻一直糾纏著江雪,還在組內排擠江風,所以,江風一直很討厭劉廣複這個人,更很少跟對方說話。
江風離開,並不代表他怕對方,只是懶得理會劉廣複這種人而已!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下午,晚上下班後,江風和江雪一同離開電視臺。
“你的摩托車呢?”江雪挽著江風的胳臂好奇的問道,以前下班,江風都會騎著他的摩托車在電視臺樓下等她。
“丟了。”江風想到上午被黑衣人撞的粉身碎骨的摩托車,心中一陣抽搐,他不想江雪為他擔心,更不想把江雪牽扯進來,所以他編了一個理由,沒有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江雪。
“丟了?”江雪聽見後一愣,看著江風問道,“在哪丟的?報警了沒有?”
“報警了。不過,希望渺茫。”江風說道。
江雪想了想,認同的點了點頭。安東市的社會治安雖然不錯,但也不免有些小偷小摸的存在,而且現在丟個腳踏車、電動車和摩托車,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只要有這三種車的,誰沒丟過?如果找回來了,那才是一件新鮮事,新鮮的足以上城市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