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家裡，奶奶一直對他最好，從不打他，也不罵他。當然，沒有人打過他，也沒有人罵過他。
但他敏感地知道沒有人喜歡他。
大家都冷冷地看著他。
李紅棗一直問他為什麼逼他，好像她早就知道似的。
這個淘氣的男人忘了撒謊，喊道：“我恨他！”
李紅棗愣住了。我不覺得他有什麼理由。他是有原因的。
這是主觀的和有意的，不是無意的。
真的沒有空間了。
“你這麼年輕，怎麼能……？”李紅棗看著淘氣包發呆，難以置信。
我才兩歲多！我不是20 ！
“我只是推了他一下。為什麼？他推我！”淘氣包。
李紅棗大吃一驚，鬆了一口氣。她對陳淑慧說：“他還小，不知道……他以為那只是推了一下……”
孩子們知道如何掉到井裡或不掉到井裡，知道如何生存或死亡。孩子們知道如何推來推去。
巧的是，小田瑾正好在井邊，淘氣包看見了他，想推他。
陳淑慧的身體還在氣得發抖，但他已經冷靜下來。
“你為什麼恨他？”她輕聲問。
“因為每個人都喜歡他！比我多！他比我有更多的玩具，更多的衣服和更多的食物！”淘氣包大聲地叫著。
奶奶教他說話要大聲而理直氣壯。只有這樣，他才有動力，才對得起田家。
他知道他的名字叫李曉蕾，但他不知道吳家是什麼。他以為自己是田家的人。
“比起你，人們更喜歡別人。他們喜歡田雲航、田悠悠、還有……”她一個接一個地說出了幾個名字。
“每個人都更喜歡他們。如果你排名最後該怎麼辦？你想把他們都推下去嗎？”陳淑慧說。
淘氣包氣得臉都紅了。
一個小孩非常生氣。
他喊道：“我恨他們所有人！把他們所有！”
陳淑慧很認真，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了。
似乎除了奶奶沒有人喜歡他。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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